他又发了条过来:【我按市价卖给他总行吧?你也知道我爹冻了我卡,真穷】
【):行】
凉不怨的手机响起一声特殊的提示音时,纪凭语还没开口,凉不怨就先说:“纪凭语。”
他问他:“你生气了吗?”
纪凭语微顿:“没。”
他轻嗤了声:“我只是……”
话说到一半,纪凭语又停了停。
他望着凉不怨那张长在了他审美上的脸,到底还是把话说完了:“我其实挺高兴的。”
纪凭语在心里哂笑:“可又怕跟你说了助长你这行径。”
“下次别这样了。”
凉不怨没说好与不好,只停了车:“到了。”
纪凭语也没抓着不放,解了安全带就拉拉口罩下了车。
因为凉不怨也还有自己的工作要处理,得飞去南界。
所以之后几天两个人并没有见面,都是手机聊。
纪凭语也持续了几天令人心神疲惫的社交。
以前他还在读书时,和朋友出来就是吃吃喝喝玩玩,现在和那些人出来。
基本上每句话都要警惕着,大家既是朋友,又是利益上的对手,会合作,也会有碰撞。
他总是嘴上说着自己是无业游民,是才毕业什么都不懂的大学生。
但其实圈里的人都知道纪凭语在国外读大学的时候就接手了天纪的几个项目,还办得格外漂亮。
都想从他这儿试探点风向出来。
等到晚上好不容易空下来了,正好今天晚上凉不怨还在录v,纪凭语就没打电话过去打扰他。
而且他这边也有消息进来了。
【丰子北:ddd】
【):1】
【丰子北:周六官方有几个专门和我们对接的大佬在(地址)这儿钓鱼,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