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金銮被捏得像条小泥鳅,滑来滑去。
秦恕根本不打算放开她,岳金銮泫然欲泣,“痛痛痛痛痛……”
她后悔了!
非常、非常后悔!
能当上皇帝的人,果然连按摩的水平也非同一般。
这真龙天气之力岂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秦恕的手削薄冷硬,像是小玉碾,要将岳金銮压成张薄软的桃花纸一般。
指尖所及之处,都疼得岳金銮觉得自己要碎出裂纹了。
她可怜巴巴地捏紧小拳头,小鸡啄米一样磕着软枕,“我错了秦恕,我再也不敢了!换我给你捏,我给你捏好不好!”
秦恕捏得倒是很卖力,淡淡道:“你是尊贵的宝宁郡主,怎么敢劳动你的大驾,能为郡主揉腰,是我的荣幸。”
岳金銮从他口中听出浓浓的嘲讽。
她咬着一口小白牙,哽咽道:“我让你捏腿,不是让你揉腰,你这是伺机报复!你无耻!”
秦恕了然点头,腾出一只手,精准的扼住了她白玉似的细脚踝,“我不介意两个一起。”
细长而骨节分明的直接蕴着力气,沿着脚踝按揉着小腿的穴位。
岳金銮轻轻一抖,彻底哭了出来。
她抽抽搭搭的想叫姮娘进来赶人,什么皇帝太子,她不养了不养了!
嘴巴一张,身后的少年已洞悉她的心思,居高临下道:“你敢?”
岳金銮委屈地闭上嘴巴。
这一定是报应!
揉着揉着,岳金銮突然缓过来了,腿没那么疼,腰也舒服不少。
她低头去摸自己的腰,“咦,好像真的没那么疼了,好神奇。”
不甚碰到秦恕微凉的指尖,他一顿,移开了手,“太医没告诉你,你还扭到了腰?”
岳金銮老实摇头。
太医的话她从来不听,只知道摔了屁股。
这下岳金銮恍然大悟,秦恕还真是在给她按摩。
她灵活地扭了好几下,破涕而笑,“秦恕,你的手艺怎么这么好,我真的一点都不疼了!”
岳金銮突然坐起来,双手撑着榻,眉眼弯弯地朝着秦恕笑,“你好厉害呀!”
秦恕猝不及防与她对上脸,少女甜蜜的气息在鼻尖一晃,他别开脸,“好了就行。”
岳金銮一兴奋,叨叨个不停。
发间缀的流苏宝珠叮叮当当,细细吟叫,似生了与她一般的巧舌。
“秦恕,你的手艺在什么地方学的呀,太医说的那些穴位,你都知道吗?还有,你的手——”
岳金銮牵住他垂落在衣袖中的手,由衷地发出一声轻叹,“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