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皮肤上留下暧昧的红印,他用指腹蹭了蹭,抵住她的额头,对视进她的眼睛里,声线放得又低又轻。
“准备怎么吃?”
黏连的慵懒尾调像羽毛似的直往耳朵里钻,苏从意后颈一阵酥麻,心跳砰砰,有点受不了他这个样子。
小声说:“我还没洗澡。”
语毕。
被人勾住腿弯,打横抱起。
“那一起吧。”
……
浴室里水汽氤氲,晨雾似的将磨砂玻璃朦胧盖上一层。
不断升腾的温度把人蒸的皮肤发烫,花洒里水流淅淅沥沥落下来,掺杂着时断时续的、细微的暧昧水声。
衣服湿漉地贴在身上。这种感觉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奇怪又羞耻。
苏从意被迫踮起脚,足尖紧绷,小腿线条纤长白皙,在脚踝收出根骨分明的伶弱感。她将下巴抵在男人平直凹陷的锁骨窝,听他在耳边呼吸滚烫地喘,脊背过电似的阵阵发麻。
“别……”
她呜咽一声,右手伸下去扣住他清瘦的手腕,靠在他肩上微微发抖。
她知道自己反应有点大,她甚至听见陈听晏气息很轻地笑了声。
“你笑什么?”苏从意恼羞成怒地踩他一脚,“你好烦啊。”
陈听晏抽回手,稍微用力把她抱起,让她两只脚都踩在他赤着的足背上,抵上光滑的瓷砖,眼尾被雾气蒸的潮湿泛红:“怎么还不让人笑了?”
苏从意委屈:“你就会笑话我!”
“我哪儿有。”陈听晏把她湿漉漉的头发拨到耳后,指尖缓慢揉捏着她耳垂上的软肉,“是谁早上起床对着我夸,哇你笑起来好好看啊。”
他凑近她,偏头用鼻尖亲昵地碰碰她的鼻尖,哑着嗓子低声笑道,“这才过了半天,就不让我笑了?”
“……”
苏从意被噎住,想要反驳。
张嘴就被他封住唇瓣。
她扣住的手腕又动起来,脑子再次晕成一团浆糊,什么也顾不住了。
……
被翻来覆去吃干抹净个遍,第二天早上苏从意差点没起来。
和在云昌酒店一样的酸爽。
那天还能坚持爬下床逛个古城区景点,这次饭喂到嘴边都不想吃了。
始作俑者在床边坐下,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今天还穿了件v领开得蛮宽的针织毛衣。很挑人的卡布里蓝,脖颈和锁骨上的印记格外明显。
看起来就像她把他强了一样。
真会装。
陈听晏被她一声不吭地盯了会儿,放下早餐:“还是不舒服?”
缩在被窝里的人带着鼻音嗯一声,对他伸出胳膊:“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