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端,盛谦知却怔住了。
方才听到话务员称是沈棻打来的电话,盛谦知心里是稍稍松了一口气的,自打认识沈棻起,沈棻就喜欢嘻嘻渣渣围在他身边,她骤然安静,盛谦知不太习惯。
可沈棻提到的,却是其他人的事。
盛谦知拧起眉,道:“谁?没有。”
话务室,负责监听谈话内容的话务员小杨闻言微微一怔,瞥了一眼身旁的夏挽柔。她这几日老听到其他话务员说夏挽柔和盛谦知的闲话,沈棻的存在感低,她们便找些其他娱乐八卦嚼着念。
她是觉得这样不太好的,毕竟盛团长有妻子,即便没有爱情,也有责任在。
哪知今日她就听到当事人提这件事了。
沈棻讥讽一笑,“没有吗?”
日后为救夏挽柔牺牲的,倒也是他。
“你说的是谁?”盛谦知烦躁地揉了揉眉心,“部队里经常有人调来调去,而且,和我有过一段,你指的是男女关系?”
沈棻毕竟不再是二十多岁的年轻女人,她比过去成熟得多,懒得与盛谦知兜圈子,直接说道:“我说的是夏挽柔,你妈妈,邻居,包括你的同学,都说你们上学时曾交往过。盛谦知,你我还是法定的夫妻,即便你有什么想法,你也该在离婚之后再实施,你认为呢?”
“夏挽柔?!”盛谦知听得眉头一跳,什么夏挽柔?怎么就扯到离婚了?他更加烦躁,不断用手中的笔敲打桌面,语气微急,“我和她是高中同学没错,但你说的交往过……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沈棻听得直皱眉。
认真说起来,他和夏挽柔目前的关系究竟如何,她的确是没有真凭实据的。
“好吧,这事暂且不提,我听说你要帮她调岗?”
“恩……”夏挽柔和盛谦知提过这件事,当时盛谦知想着,两人毕竟曾是同学,夏挽柔的条件又的确适合文工团,便准备帮她把这事办了,“对。”
沈棻轻描淡写,“我不同意,她能不能去文工团我不管,但她去文工团的原因,不能是你。我说的够清楚吗?”
盛谦知:“……清楚。”
“还有,既然你说你和夏挽柔没有关系,我没有直接证据,就暂且相信你。但人言可畏,我不希望自己年纪轻轻就被迫戴绿帽子,请你和散布谣言的人解释清楚,我的要求过分吗?”
“……,不过分。”
沈棻“啪”地扣了电话。
盛谦知握着话筒,少见地迷茫了片刻。
他足足听了近二十秒的盲音,才将话筒放到原位,紧接着又拿起来,给另一人拨去电话。
小杨觉得自己都快把小半辈子的瓜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