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怕。”
“我倒是不怯,可我拆了这门,算不算毁坏古建筑?”
萧始被逼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凑了过去,看了一眼门上的挂锁,垂头丧气地转过头来:“……我也打不开。”
“这到底是不是你家?你连自己家门钥匙都没有吗?”
江倦拳头都硬了,这条狗要是大半夜把他折腾到这荒郊野岭还办不成正事,他能让他活着回去就怪了!
萧始哭丧着脸,从腰包里翻出一串钥匙,有黄铜的,铸铁的,材质各不相同,但无一例外,都是很有年代感的老式钥匙。
“我有,但那锁不是我家的门锁,不知道谁锁了我家的大门,成心不让我回家啊这是……”
江倦听了这话,让萧始拿着手电筒照明,自己去到近前仔细观察着那挂在门上的锁头。
挂锁是黄铜质地,比拳头小了一圈,生了厚锈。
他用萧始带来的钥匙刮去了锁体上的锈迹和灰尘,看清了上面阴刻的商标,是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雁息本土一个有名的工业品牌,后来因为纯手工的制作手法跟不上流水线量产的效率,被时代所淘汰,现在已经很少能找到这个牌子的老物件了。
“你确定这不是你家的东西?”
萧始笃定道:“绝对不是!我婆婆是复古派,她的审美还停留在民国那会儿呢,喜欢花纹繁杂又好看的东西,喏,就是和你手里的钥匙配套的那种,她肯定不会用这种极简风格的。”
他见江倦眼睛一亮,忙问:“有什么发现?”
“不算发现吧,就是有点意外。”江倦回头对萧始道:“如果没认错的话,这是我家的门锁。”
“什么?!”
萧始破了音的一嗓子震得江倦耳膜直疼,一拳锤在他肩上把人推远了些,连助听器也一起摘下来塞给了他,“走开,别对着我耳朵喊。”
萧始自知犯了错,怂兮兮地小声追问:“你确定吗?”
“大概吧,记得小时侯宿安老家有一把一模一样的锁,也不记得后来哪儿去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
说着,江倦开始解起了腰带。
萧始见他这反常的举动都吓傻了,“江二……你被上身了吗?别吓我啊!”
“去你的。”
江倦解开皮带扣,露出了内侧贴着的小布袋。
“护身符?”萧始奇道:“你还信这个?”
“哥哥留给我的,从温老师那儿拿回来以后,我一直贴身带着。”
这就是去公大拜访温思南时,江倦拿回的江住的一部分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