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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节(1 / 2)

江倦愕然。

“连骁,还有那个身材不错,很会勾人的毛子对我来说都没有威胁性,只有卡索是真真切切让我有了危机感,因为他真的有可能从我身边夺走你——他和我一样爱你。”

萧始单膝跪地,温热的手掌从肩头抚过江倦伤痕累累的手臂,而后郑重地握住他的手,垂首吻在他戴在无名指上的戒指。

“谢谢你选择了我,相信我,无论现在还是未来,我都不会再辜负你。”

陈师灵抓准时机将这一幕拍了下来,后来这张照片和老照片都被江倦裱进了同一个相框,放在了家里最显眼的位置。

他知道,流浪了十年的自己,和彷徨了二十年的萧始,都有了一个家。

一个只属于他们的,牢不可破的家。

作者有话要说:

萧始:只有卡索是我情敌,因为他和我一样爱着倦(抹泪)。

卡索:你也是我最大的情敌,所以过去我一直想弄死你。(含泪狂吃盒饭)好好对他,不然老子做鬼也不放过你。

萧始:我会的我会的,朋友一路走好。

被两人同时捅了一刀的连骁正在送医途中,被某俄罗斯籍贝斯手一jio踹断了除颤仪的电线——来自一线记者兼吃瓜群众的秦某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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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软饭

和萧江二人共处了半个多月,陈师灵才正式和江倦交心。

他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煎了茶,手作了几样不怎么好吃的点心,抹茶饼带着茶叶独特的苦涩,吃惯了甜食的人很难习惯这个味道。

果不其然,江倦只尝了一口,就把咬出了个月牙的茶点放在了盘子边,等着萧始来捡他的剩。

“摄入甜食可以促进分泌多巴胺,会使人感到快乐。”陈师灵笑眯眯地看着他。

江倦说:“可这茶点……”

“因为人生没那么甜,一时的快乐所能带来的效果太微弱了,像火星一样,转瞬即逝,轻而易举就被揿灭了,没法解决问题。只有你真正得到了这快乐,它才是你的。”

陈师灵给江倦倒了茶,温言道:“我能给你的帮助是有限的,俗话说得好,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我这个人不太喜欢给患者成把成把的喂药,除了加速脱发以外效果并不明显,你需要明白,在你漫长的人生里,医生不能永远陪你,能疗愈你的只有你自己,和那些值得被你捧在掌中珍视的情感。”

江倦垂下眼眸,盯着那翠绿清澈的茶汤,“您的话,我是认可的。”

陈师灵笑笑,“如果说心理医生能给你的帮助有限,那我能给你的就更有限了,因为区区不才,研究的方向一直是犯罪心理,你的病情并不是我的专长,我也不常研究……嗯,正常人。”

他用这一词来形容江倦,让江倦倍感意外,愕然问他:“您觉得……我是正常人?”

“是的,你的经历只是较比普通人坎坷了些,和那些从小就活在无秩序的混乱中,道德败坏,人性沦丧的恶徒不同。我专攻的方向一直是对犯罪型大脑的研究,犯罪与大脑的异常息息相关,但大脑具有可塑性,这也符合荀子所提出的性恶论。”

陈师灵并不回避对其他医生来说相对敏感的问题,甚至可以说很坦诚,“不瞒你说,最近我的研究对象是你也认识的熟人。”

“哪位?”

“姜惩。”陈师灵啜了口茶,“大脑的异常有很大的概率会遗传,恰恰他的父亲姜誉就是个犯罪者,而且因为经历的特殊性,他从小到大缺乏父爱,并且表现出了共情力和同理心极差的特点,他无法理解别人所遭受的苦难和所有情感,很容易将匪夷所思的痛苦强加于人,按照我所坚持的理论,他会犯罪的几率高达60以上,但他却选择成为了一名警察,坚守本心,让我对他很感兴趣。”

陈师灵话锋一转,对江倦笑得温和:“你也是一样,人本身就是种贪婪的动物,在面对诱惑时很容易失去本心,可你在过去所经历的恶劣环境里并没有同流合污,直到最后你完成了最初的任务目标,让我很意外。”

他丝毫不吝啬自己的称赞,“江倦,你是个值得敬佩的警察,值得被铭记,值得被赞颂,你所付出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不要妄自菲薄,你比你想象得更加强大,经历过这一切的你应该被善待。”

“可是道长,现在的我真的还能回归社会吗?”江倦不忍直视自己遍布伤痕的双臂,不堪重负地遮住了眼睛,“一个按捺不住内心的痛苦,随时可能对身边所有人造成威胁,连自己都伤害的人,很危险吧?”

“我知道你内心很在意那一段刚结束卧底任务,变得很应激,对身边的一切人事物都抱有高度警戒和仇视心理,导致不得不被关进精神病院的过去,那时人们对你的态度让你受了伤,所以从那之后你都过度敏感。”

“……那时我能挺过来是因为哥哥在我身边。我远没有看上去那么大度,不止痛恨着那些伤害过我的人,甚至会因为陌生路人一个嫌弃的眼神而仇视他们……我知道我的心理和精神并不健康,但我不想承认自己是个病人……可我不是病人是什么?这样病态的心理和犯罪者有什么区别?”

“你要这么想,江倦,没有一个犯罪者会拿着刀子割向自己,你跟他们最大的区别就在于,他们将痛苦强加于人,而你只是封困起来折磨自己。”

陈师灵对江倦的心理疏导进行了几个小时,期间萧始坐立不安地在房间里踱着步子,既想听听他们的对话,又因为陈师灵的提醒只能留在客厅里抱着哮天等他们。

当两人结伴回来的时候,他刚好听到了个尾巴:“……陈道长,今天真是谢谢您了,和您谈了谈,我似乎也知道了自己活下去的意义,相信未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江倦这番话在长谈前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萧始闻言松了口气。

他很快又对陈师灵说:“不过小惩的事,可能要让陈道长失望了,从我现在的调查结果来看,他父亲姜誉可能并不是个犯罪者,在没有结果之前,希望道长对他提起这件事时能慎重。”

“好,我会注意的。”陈师灵转过头来,对萧始摆了摆手,“他的问题解决了,该你了。”

萧始还以为陈师灵要对他交代治疗之后的注意事项,根本没想到陈师灵把他带进房间关上门后,居然会直截了当地问:“你们两个在一起,应该你在上面吧?”

萧始愣住了,这话他根本没法接。

可陈师灵却误会是他自己没有表达清楚,又贴心地解释了一下:“上下可能不重要,那应该说是在里面?你们年轻人的叫法应该很多,攻?1?差不多就这个意思。”

萧始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搞得有些摸不到头脑,硬着头皮点下了头。

“果然,我猜也是,这样的关系才是最和谐的。”陈师灵捋着胡子打量着萧始。

“您的意思是……”

“别把我当成老古董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我多少还是懂一点儿的。在我看来,攻方代表索取、侵略,占据主导地位,而受方往往代表包容、付出,是被掠夺的一方,当然,这个不是绝对的,因人而异。从我所知道的你们过去的经历来看,你从他那里得到的无论是身体上的安抚,还是精神上的情感慰藉,都要比他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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