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下面就是一些珠宝手串,金银叶子,重重的一箱子,数不清的财富。
景珠懵了一下,这是干嘛呢?
晨练回来的沈清河进屋的时候就发现她还在床上发懵,忍不住笑着走过去道:“怎么?傻兮兮的。”
景珠被这一箱子钱财弄得都没注意到他说自己傻,指了指箱子一脸疑问的看着他。
沈清河瞥了眼箱子随口道:“夫人经营有方,这些就给夫人留着,哪天夫君要是经营不善了,还得靠夫人帮衬才是。”
做生意的,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景珠虽然没有做过生意,但道理还是懂一些的。
所以根本就没有怀疑沈清河的说法,只当他是真心的,多留一手,便认认真真的将那箱子东西给他收了起来。
殊不知沈清河只是为了让她安心,所以才弄了这么一箱子东西,看她像藏宝贝一样的把箱子到处藏,男人随即姿态懒懒的瘫倒在榻上,眼中尽是好笑和趣味。
该怎么跟自己娘子解释,就是皇帝倒了她家夫君也不会破产呢?
两人成亲已经有些时日,院子里的花开得繁盛,唯一的一颗杏花树也绿意盎然。
成亲那天未曾发觉,第二天才发现这院子里竟然种植了大片大片的花卉,而且还都是她特别喜欢的花。
院子里的下人都说,府里的花是从几年前就种下的,一直有专门的师傅进行打理。
如今已是夏季,看不到杏花,只能看到满树的翠绿枝叶,和透过阴翳的树枝倾泻下来的光点。
彼时的沈清河正在拉着她作画,满院子花卉盆栽中放着一张贵妃榻,景珠就侧躺在上面,被白色粉色的花球簇拥着。
沈清河则在她对面作画,将她以及她周围之景全部纳入他的画卷之中,活灵活现,栩栩如生。
画好以后,沈清河便拉了人来鉴赏,得了夸赞,他却并不为此欣喜,只拥着她道:“画中人再好看,终不及画外的你万分之一。”
两人成亲有些时日,景珠早已适应他时不时的浓情蜜语,只是偶尔还是会因此脸颊羞红,她指着院子里争相竞放的奇蕊道:“没想到夫君也是爱花之人。”
沈清河却是道:“非是爱花,只是爱花中之人罢了。”
景珠疑惑的看向他,沈清河随即起身,拉着人去了院子里的那颗杏花树下,旁边放了一把小型铁锹,沈清河拿过铁锹便对着树下一处地方挖了起来。
景珠不知道他要干嘛,只站在一旁看着他动作,很快,树下被挖出了一个坑,沈清河从坑里取出了一坛红封的酒罐来。
“这是……酒?”景珠走近,看了那沾满泥土的酒坛子一眼。
“嗯,来。”沈清河丢了铁锹,一手拿着酒坛子,一手牵着人去了院子里的石亭。
“这是杏花酒。”他道。
开坛启封,一股浓浓的酒香登时飘荡而出,就连不擅饮酒的景珠都被这香味吸引了想要品尝一杯。
沈清河替她斟了一杯,随即道:“还记得成亲之前我跟你说过我见过你很多次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