鳄鱼没动静但还是把景昭吓了一大跳,结果就是她猛地跳起来“啪”地一下打在许廷州的小臂上,怒目瞪他,“吓我一跳!”
许廷州顺势将人搂住,一起靠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一只手把玩着手里嫩生生的手指,脸上的笑就没断过。
“就知道你不敢按!”
“谁说我不敢,我刚刚已经准备按了好吗?要不是你突然吓我……”
“那好,该你了!”
看着突然被送到面前的鳄鱼嘴,景昭默默将后面的话吞了回去。
她其实是想玩的,就是有点胆小,很怕这些咋咋呼呼的东西,但又喜欢刺激。
她抬头看向取下了眼镜,露出一双好看的丹凤眼的男人,下意识撒娇,“你帮我按。”
许廷州蹙眉,抿了抿唇,“不行,你又耍赖……”
“好老公,你就帮帮我嘛。”耳朵一抖,许廷州抬眸就看到景昭双手托腮弯眸看着他。
他快速低下头,洗完澡后服帖的刘海遮挡着眉眼,闷声,“哪个?”
景昭笑着指了一颗鳄鱼牙齿。
许廷州听话的伸手帮她去按。
“咔哒”一声,什么也没有发生。
看着还剩下四颗牙齿的鳄鱼脑袋,景昭缩回了自己的头,回眸对上许廷州望过来的眼神,她裹了裹身上的小毛毯,道:“看我干什么,刚刚是帮我按的,现在该你了。”
许廷州嘴角抽了抽,看都没看就选了颗牙齿按下去,依旧无事发生。
景昭都怀疑这鳄鱼脑袋是不是坏掉了,不然这家伙的运气真是好的令人发指。
只有三颗了,不敢按,景昭又望向许廷州。
男人漆黑的眸子静静凝视着她,双手抱在胸口,挑了挑眉,“又想让我帮你?”
景昭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
许廷州哼笑一声,道:“也不是不行,不过我得先收点利息。”
说完,不待景昭反应,整个人突然被人从懒人沙发上移了位置,坐到了某人怀里。
许廷州低头作势要亲,景昭下意识闭上了眼,半天后却听到了某人低低的轻笑。
“闭眼这么快,就这么想要我亲你?”许廷州眉眼含笑,兀自说着不要脸的话。
景昭脸色蓦地一红,小手“啪”的一声盖在了他的嘴上,不会说话就请把嘴闭上。
许廷州丝毫不在意,握住她的手腕就把她的手拿开,搂着她的腰身缓缓贴近,过分昳丽的眼尾泛着浅淡的湿意,声音低柔又缠绵,“昭昭……”
又来了,每次都用这种语调唤她,身上像是被抽干了力气,只能附和他的动作,任他施为。
最后剩下的三颗鳄鱼牙齿没人再管,放在桌子上放凉的牛奶也已经彻底凉透。
休息区的灯光透着淡淡的辉黄,柔和的倾泻在灰色沙发上,照亮了上面的一抹雪白,转瞬又被一层黑色覆盖。
景昭迷迷糊糊中手被人带着碰到了一个金属扣一样的东西。
她有些不耐烦,想挣开手上的束缚,却又被人轻哄着,“乖,按一下,按一下就开了,”
景昭听进去了,手指也跟着动作,只听“咔哒”一声,有什么东西松开了,高开叉的丝绒旗袍也被越撩越高。
一片火热中陡然入侵了一股冰凉,景昭痛呼一声,突然一口咬住了近在咫尺的肩头。
“呜……好痛。”一滴泪沿着眼尾滚落,景昭蹙着眉,突然呜呜的哭了起来。
许廷州霎时清醒,急促地喘了口气,忍着那股头皮发麻的感觉抽出了自己的手指,心疼又懊悔的将人抱了起来。
“好了,不哭了,我不做了,别哭了啊。”沙哑着嗓子轻哄着怀里人,许廷州不停地轻吻着她的眼睫。
景昭抽泣了一会儿,又觉得难为情,手指摸到自己的旗袍下摆,想往下扯,却发现被自己坐着的姿势卡主,根本扯不下去。
“放我下来。”捶了一下某人的肩,景昭低声道。
“好。”许廷州没说什么,握住她的腰就把人提了起来放到一侧。
景昭垂着头,被掐着腰提起来的时候就看到先会儿被自己解开的某处,脸上登时漫上一股艳丽的红霞,慌忙扭头看向别处。
被放到沙发上的时候屈膝抱住自己的腿,只露出外面一双红透了的耳朵尖。
不敢抬头看,只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是有些耳熟的“咔哒”声。
许廷州整理好自己后,站起身,看着沙发上将自己蜷缩成一团的人,欲言又止道:“对不起昭昭,是我太着急了。”
“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景昭没抬头,瓮声瓮气的说。
许廷州眼里划过一抹自责,嘴角勉强牵起一个弧度,伸手拾起掉落到地上的薄毯,动作轻柔的盖到人身上后,道:“那我先出去,牛奶冷了,我再去给你泡一杯。”
景昭没说什么,只在听到关门声后才悄悄抬起头,有些热,有些上头,瞄了一眼茶几上的鳄鱼脑袋,景昭从沙发上滑了下去,想也没想的伸出一根手指按压住一颗牙齿。
下一秒,鳄鱼“喀嚓”一下合上了嘴巴!
书房里登时爆发出一阵短促的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