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知道他对令恬志在必得,最后傅沉砚不仅把令恬抢了,还高调告白,弄得人尽皆知,这不是公开打他的脸吗?
傅锦诗双手环在胸前,眼神如刀地剜向傅沉砚,暗暗咬牙切齿。
在她眼里,傅沉砚一天是私生子,一辈子都是私生子,永远低他们一等,上不了台面,她早就想让他下台,好让自己儿子上位。
这一天,终于等到了。
吴良景坐在傅锦诗旁边,面色冷肃,唇角的得意却几乎快要压制不住了。
他是傅家的赘婿,在傅家一直是人微言轻,但其安分的外表下,野心其实并不小。
他想当集团董事长,目前离这一步还有点远,不过,先让傅予墨坐上总裁的位子,他的目标也就指日可待了。
傅启卿坐在会议桌的首位上,眼神阴冷地扫了傅沉砚一眼。
这几天,但凡傅沉砚肯主动向他认错,他或许还会考虑改变一下主意,保留其总裁的职务。
可惜,他这个孙子太过倨傲,不肯低头,更不把他这个爷爷放在眼里,那就别怪他教一下这个孙子“谦卑”两个字是怎么写的。
面对各种各样的目光,傅沉砚无动于衷,在敷柏元身边从容入座。
傅柏元面无表情地看了儿子一眼,没有说什么。
在傅沉砚那天触了傅启卿的逆鳞后,傅启卿就把傅柏元叫了过去,把他骂得狗血淋头,骂他教子无方,养出这么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逆子。
傅柏元全程默不作声,任由老爷子对他破口大骂,发泄怒气。
虽然他当初对傅沉砚感情淡薄,为了家庭,不想认这个私生子,但后来傅沉砚的商业才能渐渐显山露水,明显是遗传了他优秀的基因,他对这个儿子还是很满意的。
傅清黎太过温柔仁慈了,就算没有出意外,恐怕也难以担起傅氏的大任,相比之下,傅沉砚手段狠厉,心性冷漠,更适合成为傅氏的继承人。
今天这个局面,傅柏元相信,傅沉砚绝不不会坐以待毙。
秘书开始依次给所有与会人员分发文件。
上午十点,助理把麦克风调试好,放到傅启卿面前,傅启卿清了清嗓子,扫视一遍在座的众人,说:“既然人已经来齐了,那我们就正式开会吧,孙副总经理,请你告诉大家,我们今天的议题是什么。”
副总经理洪亮的声音从麦克风里清晰地传出来:“大家上午好,今天这场会议的议题是,罢免傅沉砚在傅氏集团总裁一职。”
虽然众人早已知晓是这个结果,但必须有人充当一下气氛组,于是,会议室里接二连三传来惊愕的吸气声,开始有人窃窃私语。
傅沉砚却面色不动,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微微垂眸,漫不经心地整理着袖扣。
傅启卿最见不得他这副样子,沉声说:“傅沉砚担任集团总裁已经两年,做出了很多业绩,但他近期精神压力过大,有躁郁症的迹象,在这种情况下,继续管理集团,可能会造成无可挽回的损失。”
“所以,我提议,罢免傅沉砚继续担任集团总裁的职务。”
躁郁症?傅沉砚唇角讥诮地勾起,缓缓抬眸,看向傅启卿,一字一顿说:“我反对。”
他会反对,也是意料之中,傅启卿给副总经理递了一个眼色。
副总经理会意,看向傅沉砚:“傅总,请陈述您的反对理由。”
傅沉砚起身,环视全场:“在我担任集团总裁期间,勤勉尽责,把集团治理得井井有条,集团市值翻番,我对集团的贡献大家有目共睹。”
他沉声说:“倘若我不再管理集团,将不利于集团未来的发展。”
傅启卿冷笑一声:“集团现在的发展稳中有升,你大可以安心退下,把集团交给其他有能力的人来管理。”
傅沉砚颔首:“那投票吧。”
在傅启卿的授意下,副总经理说:“现在请大家开始表决,同意罢免傅沉砚总裁职务的请举手。”
傅予墨,傅锦诗,吴良景第一时间举手,傅柏元微微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