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他要给自己找个温顺的媳妇。”
就这样?那丈夫刚才干嘛藏着掖着。“那小子是不是又说我坏话啦?”
“没有,没有,他怎么敢。”秦东远笑道。
实际上秦敢还真敢。中午吃饭时当着他面,说他媳妇是个凶巴巴的母老虎。他将来一定要找个温顺的小绵羊当媳妇。
不过这年头盲婚哑嫁的多,偏远的小山村还是奉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套。
秦敢也不知从哪里听来的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决定好好挣钱,将来能在婚姻上自主。
学堂哥秦朗一样给自己找个听话的媳妇。
有目标不错,不过胆敢说他媳妇是母老虎,该打。秦东远下午让秦敢见识到了什么叫力量。
既然他已经教训过那小子啦,就不用告诉妻子了,省得她因此懊恼。
顾娇娇没有问金柱在砖厂表现如何,她每天去他家串门,杨姨早就告诉她了,金柱也通过了考核。
每天都精神百倍的去上班。
当然看到金柱肩膀上的红肿,杨翠芬也很心疼。有时候注意到儿子胳膊酸的连菜都夹不起来,有心劝他别去了。
但却又明白,这是儿子成长的毕竟之路。
大儿子不比小儿子,他不爱学习,勉强混了个初中毕业。没有文化,将来基本上只能从事体力劳动。
她当娘的可以拦一时,却没办法阻拦一世。
因为心疼大儿子打工的辛苦,杨翠芬对小儿子的学业愈发严格,再也不是从前放牛吃草的状态。
顾娇娇也被抓了壮丁,每天去给铁柱补习半个小时。对此她倒一点儿不排斥。
铁柱那小子聪明的很,她随便讲讲,书本上那些知识他便全记住了。
这个老师做的有成就感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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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么波澜不惊的往前走,表面的平静之下实际上暗潮汹涌。别说秦轩两口子还在闹着矛盾,秦东远分家的意愿似乎也没有改变。
秦东伯秦东树兄弟俩又明里暗里劝了两回,连白秋菊都亲自炸了一盘花生米,送到后院里来,说要给弟弟下酒喝。
顾娇娇啼笑皆非。
看夫妻俩无动于衷,也不知是谁将此事告诉了好久没出来过的老爷子。
“老头子跟你说了啥?”早晨,枝叶繁茂的枣树下,两口子正在吃早饭。
顾娇娇问起了惦记了一宿的事。
昨晚他们夫妻吃过晚饭在院里纳凉时,阿勇急匆匆跑了来,将他男人叫走了,说是爷爷有请。
男人回来的很晚,那时顾娇娇已经睡了,所以没来得及问上一问。
男人听了妻子的话,摇摇头道,“也没特别说啥,无非强调单独过日子的艰难。”以及当初如何不顾族里人的反对,硬是把他留了下来。
他不能在这个时候放着秦家不管,不许他分出去单过。
这些没必要跟妻子细说。
顾娇娇撇撇嘴,知道男人肯定有事瞒着她,泄愤般狠狠咬下一大口馒头。
“咳咳”噎住了。男人见状,赶紧递来一碗水,“你慢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