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可以的。”林念寒点头。
李公子屡次救她,这小小要求,自是不在话下的。
林念寒收拾好了一切,到厨房装上一盘肖米,放入竹篮里,准备送给言先生。
“我与你们一同去。”李濯还要将昨天晚上的之事告知言轻易?
李濯接过林念寒手里的竹篮子,提在手上。
三人一同到了言轻易的家中。
“怎得就成双入对了?”言轻易还不知晓昨天晚上的情况,对象李濯小声地调了起来。
“她派人来了,就在昨个夜里。”李濯眸色一沉,坐到了圆桌旁的椅子上。
正夹着肖米的言轻易垂头,脸色变得阴沉,手里的筷子咔的一声,被他轻轻一捏,断成四节。
“言先生?”林念寒见筷子断成两节,有些心惊。
平日里见言先生一副书生模样,不成想力气可真是大得吓人。
“咳,注意形象。”李濯可不想林念寒昨个夜里没被杀手吓着,却在今早反到被言轻易吓到。
言轻易闭眸,深吸了口气,敛回了刚才的怒气,抬头间神色已恢复如常。
“小姑娘,你家这筷子可真不好使。”言轻易打了个哈哈,改用汤匙舀着肖米吃。
林念寒的额角抽了抽,坐回桌案边的椅子上。
“你如何打算?”言轻易一边吃着肖米,一边扭头看向李濯。
“那女人已发现小……林姑娘的踪迹,瞒不下去了!”李濯打算将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
如此多年,是时候让念寒知晓了。
而且师父他老人家,还不知晓念寒还在的消息,因着思念过重,身体每况愈下,他快等不下去了!
第23章
言轻易三两下便将盘中的肖米吃了个精光,拿起小茶壶,喝了几口,又拿过帕子,轻拭嘴角。
李濯见言轻易点头,便起身走到林念寒的旁边,“听吗?”
林念寒郑重地点点头。
抬头间,那清彻明亮的眼神,直达李濯的心底。
让李濯想起了从前,那个手里拿着他编的竹蜻蜓,跌跌撞撞地跟在他的后面,一声声濯之哥哥地喊,“濯之哥哥,濯之哥哥,等囡囡,等囡囡。”
想到往时场景,李濯的心犹如千刀万剐。
又恨不得亲手杀了那女人。
“李公子,昨天夜里那位卢大叔,真是来杀我的吗?”林念寒在原身的记忆里找不出来,到底与谁有仇。
李濯点头。
“对不起,都是我,若不是我来此地,你也不会如此快便被找到了。”
想来,他每换一个地方就任,她都会紧紧盯着。
这一次,是他一味地沉寂在相见的欢喜中,大意了。
“念寒,你本姓陈,名为陈念寒……”
相爷长女林华与太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天佑年嫁与太子为正妻。
在六月,那夏日炎炎的天,太子妃生下了一双龙凤胎,一个是天庭饱满的男婴,一个是粉雕玉琢的女婴。
太子妃极爱冬天,当时在酷暑难耐的夏季,太子妃极其想念大雪纷飞的冬季。
特意为襁褓中的女婴取名为念寒。
女婴逐渐成长成一个五岁的郡主,虽是金枝玉叶,却无半点矫情之风,与全府上下都能玩得开来。
那年太子妃与妹妹林箐一起,便带上五岁的郡主,去往香山寺祈福。
因着太子妃出行从不多带侍卫,那次也只带了两名侍卫与一名贴身丫鬟便去往香山寺。
怎料第三日,侍卫重伤回府,才到太子府前,便气绝身亡。
太子带兵赶往香山寺途中,在香山崖附近找到全身冰冷的太子妃,太子妃手上紧握着一块破碎的手帕,帕子上绣有林一字。
而郡主与贴身丫鬟,不知所踪。
太子妃身亡三日,太子便娶了太子妃的妹妹林箐为侍妾。
太子数年寻找郡主无果,郁郁而终。
“那当年个失踪的郡主,便是你。”李濯日夜为之懊悔,他当年便该一同去往香山寺,便是死,也要与她死在一起。
当时太子不过二十左右却英年早逝,皇帝极其疼爱太子,因思念太子过重,不过五十左右,却也撒手而去。
诺大的宫殿只留下太皇太后与未成年的太子遗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