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没等永珹回话,先一步离开。
“娘娘是要直接去养心殿吗?”初菱在一旁问道。
魏芷卉摇了摇头:“宴席上用得多了,有些腻,去煮一壶荷叶山楂茶,一会儿带去养心殿。”
诚如她所想,永珹的事,瞒不过乾隆。等她带着东西去养心殿的时候,德忠正站在殿门口来回踱步。
“怎么了?”她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为着四阿哥的事。”德忠小心提醒着。
魏芷卉点点头:“去通传吧。”
莲步进殿,还未请安,就听他说道:“为了永珹的事来的?”
魏芷卉福身请了个安,从初菱手里接过了东西,走上前,倒了一杯茶,递过去,说道:“臣妾想着今日宴席上的菜吃多了难免腻,特地让人用清晨采集的露水沏了壶荷叶山楂茶,里头家了陈皮和黄芩,最为解腻。”
乾隆端起杯子,抿了两口,山楂与陈皮的酸甜遇上荷叶和黄芩,两相中和之下,倒也不算太涩,却有几分解腻之效。
“皇额娘的生辰,永珹却干出这种事来,御花园人多,若今日不是被朕的嫔妃撞见,是被外命妇们撞见,朕还如何为他说亲!只怕还要给永珹添一个风流的名声!”胃里的腻算是解了,可这心头的怒气却还未彻底散去。
魏芷卉上前替他抚着背舒缓着怒气:“皇上息怒。”她迟疑了一会儿,说道,“皇上不妨问问四阿哥,若四阿哥真有心,皇上何不成就一段佳话?”
她话刚说完,乾隆还没说什么,李进从外头进来:“皇上,四阿哥求见。”
“不见!”乾隆正恼着,如何肯见。
李进一时进退两难:“四阿哥说……若皇上不见,他便在外跪着。”
魏芷卉递了个眼神给李进,让他先下去。自己则站在乾隆身侧低声道:“皇上在气什么?”
“十三叔与皇阿玛最是亲厚,朕本不打算将和硕郡主的女儿赐婚给永珹,金氏太过跋扈张扬,实在是……”乾隆说到最后,轻叹了口气,没有继续说下去。
魏芷卉柔声说道:“可皇上难道就要就此拆算对有情人吗?”
乾隆没说话:“罢了,等过了皇额娘的生辰再说。”
当晚的家宴,魏芷卉扫了一眼,和硕郡主和女儿都不曾出席,只说府中有事先行离开了。至于四阿哥当然也未曾出席。
当然,外人只知四阿哥因为中午吃酒吃多了而不曾参与,但魏芷卉知道,永珹此刻正跪在养心殿内。
这一夜相安无事,直到次日晨起,魏芷卉才问了初菱:“养心殿那边,皇上还让四阿哥跪着?”
初菱点了点头:“是否跪着奴婢不知道,只知道已经一夜未出来了,”
昨夜,乾隆不曾翻牌,因此,也无人知道父子二人是否有过交谈。
“寿康宫那边有没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