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枝垂着眼,冻得通红的手交织在膝盖上,浓密的睫毛下,唇边还有血迹。
“张嘴。”楼延钧的眸从那沾着鲜红血迹的唇边扫过,一对好看的眉头皱起。
桑枝抿紧了嘴,眸子湿润。瘦小的肩膀都在发颤。
不知是气急还是疼急。
楼延钧似是轻叹,抬手,轻抬起桑枝的下巴。
桑枝牙齿咬紧,被捏起下巴时,豆大的泪珠也跟着滚落下来。
模样可怜至极。
楼延钧是想看看她嘴巴的伤口。看楼允溪手上的伤,桑枝似乎是发狠了咬。
滚烫的泪珠,灼伤一般落在楼延钧的手上。
楼延钧一声轻叹,手倒是不知道怎么放了,“还疼吗?”
桑枝摇摇头,又点头,嘴一撇。泪珠跟不要钱一样,成串地止不住。
“莫哭。我看看。”楼延钧单手手掌托着桑枝的下巴,拇指指腹摁在人下唇上,轻一用力,桑枝便张了嘴。
她嘴里还有些血迹,应是楼允溪的。
见人没有受伤。
楼延钧眼暗了暗,收回了手,又拿了桌上的毛巾,沾了热水拧干。本想递给桑枝,但顿了下,还是自己上手。
清缓擦拭了桑枝脸上的污渍以及唇边的血迹。
桑枝在接过少爷的热水漱口后,嘴里的铁锈味没有了,情绪也逐渐平静下来。
“少爷,二小姐会受罚吗?她竟然把发烧的知婉给丢雪地里。”
桑枝一双红红的眼瞪起,只是或因嘴疼,话还说得不利索。
“交给祖母了,她会处理好的。”楼延钧顿了下,转而皱眉,“你太冒失了。既然知婉昏迷,你便不该同她们纠缠,应先去禀报其他下人。”
桑枝站起,“哎”一声吃疼又坐下。
楼延钧也跟着起。“哪里还疼?”
桑枝这才想起二小姐踹在自己腰上的一脚。那时候又冷又气没有感觉,现在暖和下来,才发觉火辣辣地疼。
但桑枝惦着楼延钧的话,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