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槿向门口被放上了一盏屏风。
这应是初绿为了遮挡,特意放的。
虽看不见人,但听声音她就知道来人必定是陈言时。
她大喊一声,“在。”
陈言时绕过屏风,她才看见,陈言时身后跟着芷宁。
初绿也看见了芷宁,抱歉的说道:“沈姑娘,怪我,昨夜忘了派人去府里传话了。”又看着芷宁道:“芷宁姑娘一定担心坏了,抱歉啊,不过你家姑娘在我这里挺好的,其实不必担心。”
芷宁幽幽的看着初绿并不说话,显然是不谅解。
初绿无所谓的耸耸肩。
陈言时走近,用折扇点着沈亦槿的脑门,“沈亦槿你怎么回事?天还没亮,芷宁就找到我府上了,说你彻夜未归,怕你出事,急得快哭了,我们找了一路,总算是把你找到了,我这个义兄都担心死了,你知不知道?”
沈亦槿睁着一双略显疲惫的眼睛,十分歉疚的陪笑:“你别生气了,我下次不敢了。”说着拉过芷宁安抚,“下次一定不会了,好不好?”
芷宁一下子抱住沈亦槿,“姑娘,你可千万不能有事,你要是有事,我也活不成了!”
说着竟是呜呜地哭了起来。
沈亦槿缓缓拍着芷宁的后背,“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陈言时瞪她一眼,“你看看你,发髻都乱了,衣服也皱皱巴巴的。”他凑近闻了一下,嫌弃的说道,“这是喝了多少酒呀,快回去沐浴更衣吧。”
沈亦槿揉着额角缓解头痛,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她记得昨天林姑姑给她和李彦逐创造了独处的机会。
可她只记得前面说的话,但从她说了那个梦之后,就记不清了。
她坐在软榻上皱眉深思,昨日那样难得的机会,她怎么会为了壮胆喝酒,把自己给喝醉了?
这话,她问没问出来,又是怎么问的,李彦逐是怎么回答的,她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陈言时见她神情不对,蹲下身问道:“怎么,不舒服?”
沈亦槿摇摇头,“我就是想不起昨夜的很多事了。”
“重要吗?”陈言时拍拍沈亦槿的肩膀,“酒醉之后记不清的事,很可能永远也记不起,也有可能没多久就记起了,你现在这样是没用的,我们先回去吧。”
他扶着沈亦槿起身,芷宁忙上前搀扶,让沈亦槿靠在自己身上,沈亦槿看向初绿,“初绿姑娘,谢谢你的解酒汤。”
初绿道:“不谢。”
三人往暖阁外走去,刚绕过屏风,就见林惜走了进来。
她看见沈亦槿直接开口就问道:“你这丫头,昨夜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我那个外甥看起来心情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