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当时,沈亦槿一阵唏嘘,没想到别有用心的接近,成了今日的郎情妾意。
李彦逐牵着沈亦槿的手道:“我们去散步吧。”
两人并排而行,一同走在宫道上,屏退了四周的宫人,好似天地间就剩了他们二人。
宫灯照亮了飘落的雪花,好似万千飞絮在空中飞舞盘旋,不断出现在光影中,仿佛永不停歇。
她鲜少在夜里赏雪景,没想到竟别有一番风趣。
“这宫里的烛火真亮,才能照出这么美的雪景。”沈亦槿无不感慨。
她将手伸进光影中,便立刻有雪飘在了她的手心中,很快就化成了水。
“冷吗?腿可有不适?”李彦逐难免担心。
沈亦槿摇摇头,“我很好,虽然我不该再提宋有光,但这都多亏了他,还有宣平侯的那个暖手炉,可真是大大缓解了寒冷。”
李彦逐心中隐隐作痛,自责和愧疚又爬上来,“亦槿,幼时我便知,只有那至高无上的权利才能让我活下来做想做的事,可直到那次我才明白,皇帝也不是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的,要当一个明君有太多的不得已。”
“今日送走召国众人,陈言时说,他不要爵位,等宣平侯百年之后,他要去云游四方,我倒真有些羡慕他。”
沈亦槿踮起脚尖给李彦逐按摩太阳穴,“是不是这几日国事太过繁重了?我知道陛下想要这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朝堂内外都需要平衡,那日的事,我已经原谅陛下了,也明白陛下不纳妃也不立后是顶着多大的压力。”
李彦逐抓住她揉着太阳穴的手,笑道:“这压力倒也好解决,你为我生下储君即可。”
沈亦槿想起那晚,心神荡漾,羞赧地低下了头,轻声道:“好。”
李彦逐心头一悸,雪花飘飘洒洒落在两人之中,显得面前的女子越发娇羞,他喉结滚动,忍不住吻上了那诱人的红唇。
唇瓣碰触的一刻,三日的思念,全都倾泻而出。
寒风微微吹着,偶有冰凉的雪花落在唇边,但很快就被融化进唇齿之间。
捧着心爱之人的面颊,他吻得温柔,就像是捧着世间最珍贵独有的宝物一般,小心翼翼。
即便是如此压制着,李彦逐还是燥热了起来,他拉起沈亦槿就往静月阁走去。
刚入了内殿,卫安关门退下,李彦逐便将人压在门上吻了起来。
此番却少了些温柔,如疾风骤雨一般好似要将怀中的人吞下去。
“唔……陛下,我还没沐浴……”
李彦逐哑着声喘着粗气道:“那日也没。”
话音刚落,便打横将人抱起放在了床塌之上,
忽地,一个荷包从沈亦槿怀中掉落,李彦逐低头看去,沈亦槿忙跳下来,捡起藏在身后。
“原本想今日送给陛下,怎知陛下来得如此快,我还没做好呢。”
李彦逐探着身子去拿,沈亦槿想要躲,却被紧紧搂在怀中动弹不得。
耳边温热的气息传来,“你忘了我的武艺也不低吗?”话刚说完,那荷包就到了他的手中。
赭黄色的锦缎上绣着二龙戏珠,清雅梅花香气从荷包中溢出,李彦逐即刻取下身上佩戴的,想要将手中的挂上去。
沈亦槿却按住,阻止道:“陛下,稍等,边角处还有几针,小心里面的梅花香料漏出来。”
说完,她熟练地打开一个小抽屉从里面取出了针线,坐在灯下缝了几针,再给李彦逐佩戴在腰间。
李彦逐看着挂在腰间的荷包,心头暖流阵阵,觉得这应该就是所谓的幸福。
他牵起沈亦槿的手,两人来到床边,默契地为彼此宽衣解带。
李彦逐随手扯下帷幔,遮挡住了一片旖旎风光。
清晨睡梦之中,沈亦槿便觉得唇瓣热热乎乎,睁眼一看,果然是有人在亲她,那吻越来越猛烈,大有再要她一次的架势。
她不由推着李彦逐的胸口,“陛下,那日就没上早朝,今日得去了。”
李彦逐笑道:“我已下了旨,从今往后,每月初一十五不用早朝。”
沈亦槿正要问为何,突然道:“昨日是初一,今日应是初二了。”
“昨日早朝才下旨,今日就当是补上昨日的。”李彦逐松了一侧胳膊,侧身笑看沈亦槿,“是不是累着了,我不折腾你便是。”说着躺下将她圈在怀中,“再陪我躺一会,可好?”
沈亦槿却不老实了,捧住他的脸主动凑上去,吻上了他的唇,且还有一股征服欲,小舌头探入他的唇齿内不断侵略,金津玉液,芳香四溢,李彦逐脑袋一阵发晕,四肢百骸都紧绷了起来,他忽得将女子压在身下,“亦槿,看来你还是不累。”
“我累了,可我想给陛下生个孩子,是皇子公主都好,我想要个属于我们的孩子。”沈亦槿晶莹的眼眸在此刻显得那般坚定。
李彦逐胸腔中翻涌起滚滚热流,却无关情|欲。
他轻轻吻着她的额头,眉眼,鼻尖,再到嘴唇,温柔至极。
不论是狂风暴雨,还是和风细雨,她总能在他的疼爱中感受到浓烈的爱意,甘愿沉沦其中……
疲累之后又沉沉睡去,这次再没有人打扰他们,直到身子都睡软了,沈亦槿才赖洋洋缓缓睁开眼睛。
一张俊美的面容映入眼帘,沈亦槿突然来了兴致,勾着男子的下巴,“呦,是哪家的公子,怎么生得这般好看?”
李彦逐先是一怔,不由弯了嘴,他点了一下沈亦槿的鼻尖,配合着说道:“自然是这位娘子的夫君了。”
沈亦槿笑着钻进了被窝,将自己整个蒙起来,“都快到晌午了,陛下还要赖在静月阁吗。”
李彦逐起身笑道:“好,我这就走,晚膳时再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