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将军不是小气的人,待谢晗一饮而尽后,对沈月感慨道:“想不到姑娘的剑术如此了得,就是在南诏,纵使男人堆里也没有几个能和韶光郡主打成平手!姑娘的剑法堪称一绝,难怪谢大人身边连个护卫都没有,佩服,佩服!”
韶光闻言,冷眼瞧了风将军一眼,纠正道:“没有打成平手,我输了。”
说完,她视线扫向了沈月:“你的眼睛看不见。”
这话,是评述的语气。
沈月诧异:“你怎么知道。”
她从小在夜里习武,虽然看不清楚,但是剑声是可以听清的,而且刚才打斗中,如果风将军都没有察觉出异常的话,她应该没有表现出看不见的一面。
“你的反应太快了,你根本不是用你的眼睛跟我打,你是听声音打的!就连我的暗器你都能躲得不着痕迹,我佩服你,更佩服你的剑法!敬你一杯!”
沈月向来喜欢直爽人,将韶光递来的酒杯接了过去一饮而尽,俩人相视一笑,手拉手去对面坐着了。
谢晗作为争抢的对象,已经被彻底晾在了一旁。
沈月坐下饮酒时,再瞥向谢晗,不知道为何,刚才就见他似笑非笑,现在嘴角还在含笑,她不禁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心想,也不知道在□□什么。
原本南诏是想拉拢谢晗,韶光却和沈月成了朋友,这样的结果出乎意料,却也打破了晚宴的尴尬。
晚宴结束后,气氛仍然一片祥和,彼此心情都不错,谢晗带着沈月和常喜离开了营帐,外面有两辆马车,一辆是谢晗的,一辆是沈月的。
谢晗今晚走的极慢,连常喜都看得出大人今晚心情不错。
到了马车前,谢晗瞥了眼身侧的沈月,淡声开口道:“靠的这么近,是想和我一辆马车?”
第9章
沈月刚才一直跟着常喜的灯笼往前走,察觉灯笼停了,她的步伐也跟着停了下来,骤然听到头顶传来男子冰冷的嗓音,抬头才意识到自己就站在谢晗身侧,现在回想起来,刚才俩人很有可能一路都是并肩而行……
他问这话什么意思,以为她又像以前那样粘着他,迫不及待的想跟他乘一辆马车?
常喜在旁边冷眼瞧着,小姐刚才为了公子不惜盲眼跟韶光郡主比剑,大约是个男子都会有所触动吧,这样想来,主子想满足她一点奢望也无可厚非。
想到这里,常喜正要过去牵马,只觉得手上一空,灯笼直接被一双小手夺了过去,然后越过他,离谢晗远远的,上了后面那辆马车……
谢晗脸色骤然阴沉,隔着一个车夫,常喜都能感觉得出如芒刺背的寒意,十分有眼力劲从车夫手中又接过一盏灯笼照明。
常喜心里也在嘟囔,你要是想跟人家一辆车,就能别这么嫌弃人家吗?
你摆出这样的脸色,谁还愿意跟你一起,人家姑娘不要面子的吗?
从这片空旷的荒野要进吉祥镇需要穿过一片树林,其中有段路还没有修缮,就算乘马车,来的时候也用了半个时辰,沈月左右看不见,把灯笼放在一旁,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四周安静下来后,只剩下马蹄作响还有车轮的咕噜声,沈月察觉手臂有些刺痛,她摸了摸胳膊肘黏糊糊的,还有点刺痛,怕不是刚才比剑的时候划伤了,流血了吧?
沈月在昏暗的车厢里对着灯笼照了照,手臂那块还真是黑乎乎的,像是血迹,这里什么都没有,只能到家擦点药酒。
顿了顿,她意识到已经没有家了,谢晗的那处宅子是刚修缮的,而且他也不常住,不知道有没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