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参加拍卖会开始,温昭昭就没少在暗中使用能量,即使是能量比别人强大几倍,也到了强□□末的地步。
她自己不觉得,可在尤弥的严重,她的脸颊已经苍白的厉害了,一双眼睛努力的睁到最大,看起来就在强打精神。
他比其余人都要明白温昭昭非要来一趟的目的。
大巫师根本逃不到哪里去,只需要尤弥自己,就能单独杀掉她,而拍卖会的成员太多,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攻破的,温昭昭也已经杀了那里面的高级干部,起到了威慑作用,她完全可以修养生息,等到更强大的时候,再来挑战这个庞然大物。
可她还是来了,捧着他曾经的苦难,带他从火海中逃了出来。
在飞速的奔跑中,没有人有心思留意其他人的表情,自然也没人看到尤弥露出牙齿的笑容。
尤弥越发克制不住灿烂的笑容,就好似他糟糕的过去,已经在回忆中燃烧,在温昭昭的怀里融化,化成了一滩水,化成了微不足道的虫,死在了秋风的吹拂里。
尤弥的心脏跳的发痛,忍不住用一只手捂住了胸口,想要抚平汹涌的情绪。
在逃跑中这样走神,他的速度不可避免的慢了一些,差点掉了队,温昭昭看的着急,将怀里抱着的盒子夹在了手臂与腰之间,握住了尤弥的手,带着他一起跑了起来。
也不知是因为肢体接触,还是因为过速的心跳,尤弥的脸涨的通红,像一颗熟透了的番茄,带着晶莹的水珠。
他的肤色浅,连血管也没有人类明显,就算脸红,经常也只会显露出淡淡的粉色,少有这么鲜艳的时刻。
像是花朵绽开的时刻,将毕生的美丽都释放出来,炫耀着独天独厚的美貌。
尤弥的脑子空荡荡的,喉咙里呼噜了两声,发出了野兽一般的声音,顺着空气朝人群飘荡。
而追在几十米后的人群,在听到这种声音后,神色明显的迷茫了起来,脸上泛起两片酡红,脚步慢了下来,身形扭了几下,就搂着身旁的人,胡乱的亲了上去。
温昭昭回过头来的时候,身后追杀的人已经全部停下了脚步,走廊变成了十八禁的现场,像是蠕动的蛇,勾肩搭背的在地上扭成了一团。
……
发生什么事了?
作者有话说:
温昭昭:尤弥到底做了什么…
第130章敬酒不吃
他们的身形扭曲的像是无脊椎的动物,嘴巴如同吸在一起一般,紧紧的贴着彼此。
人群中少有女性,所以地板上的大部分都是男人,一个个身形彪悍的男人,扭着腰亲吻在一起,实在辣人眼睛。
温昭昭瞧着他们已经扭动了超过九十度的腰肢,十分怀疑他们的腰椎会不会在下一刻就断掉。
因为场面过度的冲击,温昭昭的声音很轻,语气中带着十分的不敢相信,悄悄的凑到了小鱼的身边,问了一句。
“你刚才做什么了?”
这并不是一个不好回答的问题,但尤弥却在听到这个问题之后,少见的没有回答温昭昭,主动回避了她的眼神。
他的表情看上去心虚极了,温昭昭不用猜,也能看出他隐瞒了一些事情。
她很快联想到了刚才尤弥发出的那种声音,那不像是鱼能发出来的,更像是鸟类的啼叫,声音中还带了饱满的喜悦情绪。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尤弥会在逃跑的时候,产生这种情绪,但温昭昭瞧着在地上亲吻成一团的众人,忍不住怀疑小鱼刚才说出来的叫声到底是什么意思。
总觉得那是成人的,不能让小孩子听的话题。
温昭昭挑了挑眉,没有在得不到答案的问题上多耽搁时间,趁着身后的人全都沉迷在不知道什么样的幻境中,带着众人,抓紧时间,朝出口的方向跑去。
截止到现在,事情进展的超乎想象的顺利,温昭昭已经拿到了想要的东西,并且给拍卖会造成了很大的损失,还伤到了老板许多手下,这一趟实在是来的值得。
就算是拍卖会,经受了这样繁杂的事情,也一定会人心晃动,很难在短时间内恢复过来。
温昭昭明白,一个团体和组织最困难的就是聚齐人心,从前的拍卖会也许是靠金钱或者武力,将手下团在了一起。
可一旦这个在手下眼中坚不可摧的组织遭受了打击,显露出脆弱的一面,那些曾经被老板当做棋子的众人,也会反过来,咬他一口。
对一个恶贯满盈,甚至会拍卖人口的组织,温昭昭可没有好印象,如果真的出现这种窝里斗的事情,她巴不得看看热闹,顺便鼓几下掌,叫两声好。
小茂此时已经去外面等着接应了,只要温昭昭几人成功到达火车站,便即刻可以拿着他手中的火车票登上火车。
温昭昭来了一趟,在空余的时间中,见缝插针还得知了许多别的事情。
比如王宫中日渐激烈的两位皇子的继承之争,再比如还没去世的国王,忽然恢复了健康,当众训斥了两个儿子。
这听起来似乎只是皇室父子的八卦,但实际上蕴含的信息量,却足够温昭昭想通许多事情了。
久病在床踏的国王,竟然会忽然恢复健康,看起来还能活好些日子。
这是不是也意味着,那两位王子所谋划的所有事情,对继承权的处心积虑,在这一刻,都化作了泡影。
温昭昭从前可没少受宫斗剧的熏陶,对其中的弯弯绕已有猜测,这种涉及利益的亲情有多少真多少假,或许只有王子自己知道。
这些都不是温昭昭这个普通老百姓关心的,她还记得曾经在拍卖会见过两位王子一次,从那时起,她就意识到了拍卖会和权力之间的勾连。
她只在乎这个消息,会给拍卖会带来怎样的际遇,又或者会带来什么打击。
像拍卖会这种能收敛巨额财富的地方,就算是达官贵人也会动心,温昭昭扪心自问,若她是王子,放着这样一块肥肉,也会想收拢到自己手下,就算不能收为己用,那么至少也不会放任它偏向敌人那一方。
很显然那两位王子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才会一直通过许多事情逼迫拍卖会站队,但现在党派之争,完全能没有输赢的倾向,无论拍卖会投奔哪一边都有赌输了的危险。
所以老板一直保持着中立,就算是赔钱,赔上自己暗处的路子,也一直没有表明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