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朝盛节倒是没有出什么事儿,第六天的时候,那些来使们也都顺顺利利的离开了不过容冬儿却留了下来,心中还暗暗的松了口气。
楚尧也知道了之前万侍郎说要将自己送去和亲的事情,如今容冬儿留了下来,显然那大苑国是想要容冬儿在这边选择一位妻主嫁了,不过这嫁给谁就有得考量了,虽说如今梁国和大苑国面上维持着和平,但是一般和亲的,都不会嫁给朝中重臣亦或是家中长女,若是要嫁,那那人若是在朝中任职,皇上就会免了她的职位封哥闲散的爵位保一生平安衣食无忧,若是家中长女,那是不能继承家业亦或是入仕了。
大家都知道,这样无非就是为了以防那个人被前来和亲的人所迷惑然后出卖了消息。
所以楚尧现在也不担心那个容冬儿会进南安王府,毕竟不管是皇上那边还是王府,都需要姐姐。
想到这儿,楚尧的步伐又轻快了许多,导致他即将要出门的时候,阿竹说道:“公子,放假之前夫子曾布置了课业,您似乎还没有完成,明日就要重新上学了。”
楚尧:?
只可惜这件事儿就算他再怎么接受不了最后只能被推回书房去写课业了,楚尧恨不得将那些或许都已经离开京城的来使们统统都抓回来一直待到过年才能离开!
他楚阿尧怎么能受这么个委屈呢!
就这么一直在书房呆了整整一个下午,期间楚尧不知打了多少个哈欠,但是为了明日不被夫子打手心,只能生生的挺了过来,浓茶凉茶都不知喝了多少,等他再次出门后天都已经黑了,阿汀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路来到已经生无可恋的楚阿尧面前,跟着他一起蹲在地上然后说道:“公子,您知道么,就是之前那位自缢了的德君妃的家里人今日说是已经审判下来了,皇上亲自下旨将德君妃娘亲的官职免了,驱逐出了京城,而德君妃的父亲在知道自己儿子自缢后一病不起,在牢里就没了,还有德君妃他那位姐姐日后都不能参加科举了。”
楚尧皱眉看着阿汀:“什么,怎么会这么严重?”
阿汀摇了摇头:“奴也不过是听到的消息,可能是因为宫里已经许久没有新生孩子了,这次皇上十分重视,如今出了事儿应该很生气吧?”
直觉告诉楚尧这绝对不是这样的,可是这件事儿都已经判了,除了那位德君妃和他的父亲没了,至少家中还有人活着。
“好了,不说这件事儿了,我要沐浴,明日上学,还是早早休息吧。”
“诺”
不过睡前,楚尧还是没忍住,又将枕头底下的那本话本翻出来看了几页,停在了那位大将军打仗归来,向皇上求娶那位小公子那儿,楚尧打了个小哈欠后又忍不住往后面翻了一页。
“没想到这么快的么,就开始大婚了。”
话本上,那大将军和小公子穿着一身喜服拜堂,只是后面的剧情,楚尧看了一眼后,小脸唰的一下就变得通红,整个人都精神了,他猛地将书合上丢到一边。
掀起被子将自己藏到里面,想到刚刚那个画面,两人衣衫不整的样子,楚尧立马摇了摇头。
不,不能想!
这是什么不正经的书,原来京城中那些小公子们爱看的都是这种么!
慢慢的楚尧睡着了。
不过这一晚他却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他穿着一身红色的嫁衣,面上还化了精美的妆容,安安静静的坐在床边,就在他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的时候,房门突然被人推开,楚尧猛地攥紧衣裙,头上的喜帕被人掀开,女人穿着同样的喜服背着光站在他的面前,依旧是那张熟悉的俊脸,只是那道视线却看得楚尧浑身发热,甚至都还没做什么呢,就已经开始发软了,然后他就听到自己软声叫了一声:“妻主。”
虽然楚尧这声老早就想叫出来了,但是没想到他第一次叫人居然是再梦里,顾不得害羞,楚尧整个人猝不及防的往后倒去,然后他的妻主俯身过来,一手支撑在他的耳边,屈膝压了过来,另一只手则是慢慢的在他的腰上,腰带一松。
楚尧:!!!!
可怜兮兮的小公子立马伸手想要去抓自己的腰带,结果衣服被人轻轻一拨,就散开了,顾得了腰带,顾不了衣服,偏生压在他身上的人还恶劣得很,捏住他的下巴,轻轻地在他的唇瓣上咬了一口。
楚尧:“嘤!”
不给他任何反抗的机会,双唇就被那人狠狠地吻住,不似以前任何一次的温柔缠绵,反而带着暴风骤雨的激烈,仿佛要将楚尧整个生吞了一般。
一直到后来……
“公子,您该起床了,不然到时候上学就要迟到了,今天可是那位冯夫子的课。”
若是平日里,楚尧就算再怎么想要赖床,听到这个名字怕是也已经从床上蹦起来了,但是今天。
阿竹眼睁睁的看着小公子小脸红扑扑的,一双修长匀称的腿夹住被子往床里面滚了去,呓语道:“妻主,别闹~”
阿竹:?!
不用想都知道公子这是在做什么梦,他从善如流的单膝跪在床上,凑到睡得香甜的小郎君耳边低语道:“公子,黎将军来了!”
说完后他反应迅速的往后退去,马上就看到刚刚还睡得香甜的楚尧立马从床上起来,眼睛都还没睁开呢,就先问道:“黎初姐姐在哪儿!”
等彻底醒神后,楚尧恼羞成怒的看着阿竹:“你又逗我!”
阿竹习以为常的将床幔绑好,说道:“公子,今日第一节早课是冯夫子的,您还是快起床吧,不然到时候您就得站在门口背书了。”
此时的楚尧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了,毕竟那位冯夫子可不是一个好惹的对象。
她是学堂里面最严厉的老师,平日里学子们都叫她夫子,但其实她应该是司正,不管是谁,家世多好,在她面前那都乖得跟鹌鹑似的,因为此人以前也教导过当今皇上,所以也是最受尊敬的,自然也是眼中最容不得沙子的人。
楚尧有一次迟到了,正好撞到了她的早课,生生的被罚着在门口站了整整一节的早课,还被罚着抄写了一遍礼记,那本书简直是厚得不得了,从那以后楚阿尧在冯夫子面前就特别规规矩矩的。
本来就皮了一会儿了,楚尧甚至连早膳都顾不得吃,直接穿好衣服拿上小书包后,就坐着马车离开了,甚至都没有分神去想想昨晚那个让人面红耳赤的梦。
踩着点堪堪在冯夫子来之前进去了,坐在他旁边的李文康松了口气,从包包里面拿出一块桂花糕放在楚尧的抽屉里面:“刚刚我可吓死了,我还以为你要迟到呢,这是给你带的,我爹爹亲手做的呢!”
“谢谢啦!”
出门的时候害怕来不及,什么都没吃的楚尧闻着桂花的香味后,肚子就发出了咕噜噜的声音,他看着冯夫子还没进来,拿起桂花糕就咬了一口。
这桂花糕还是热乎乎的,吃进嘴里,楚尧满足得眯起眼睛,本想再来第二口的,结果还没来得及吃第二口呢,身边李文康就撞了撞他的肩膀:“夫子来了赶紧收下去。”
现在越来越热,沈书易看着在院中玩儿得满头大汗的沈苗儿,伸手冲着他招了招手,沈苗儿乖乖的跑了过来:“哥哥,怎么啦?”
“我带你出去买几身衣服怎么样?”
“耶!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