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夫人情绪不太对劲,能不能派几个人过来,我怕夫人她……”
阎临晟没有问出了什么事情,让强子去她们所在的位置,先把温泠带回来再说。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车子也不像之前那么堵了,翎羽紧盯前面温泠乘坐的出租车。
司机师傅一直没有问温泠究竟要去哪里,只是一味的向前开,“姑娘,你这是要去哪里,车子可是在打卡的,去哪里总要说个地方才是。”
吸了吸鼻子,目光正落在一间酒吧的门牌上。
“师傅就停在这里吧。”
下了车子,温泠在门前看了会酒吧的名字,“往忆……”
本以为这里会是那种放着震耳欲聋的音乐,炫彩的灯光,舞池里忘我扭动身姿的男女。
恰恰相反,安静的音乐竟然能让烦躁不安的心静下来,缓慢闪动的灯光在头顶。
三三两两的客人有说有笑的聊天。
酒保娴熟的调试手中的酒。
舞池中央齐肩短发的女孩在随律动的音乐唱起有些熟悉的歌,但始终想不起来歌的名字。
走到一处僻静些的角落坐了下来,服务员将菜单拿给温泠。
“就这个吧,浴火重生。”温泠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点这杯酒,苦涩一笑。
承认还是忘不掉三年来换来的是这样的结果,为什么命运跟自己开了这么大一个玩笑。
试问从来不是对所有事物坦荡的人,命运却偏偏与其作对。
现在只想大醉一场,忘却所有的不开心。
“您的酒,请慢用。”
灯光下杯子里的酒红的刺眼,温泠想都没想,一口气将杯子里的酒滑进了喉咙。
灼烧的喉咙让温泠咳嗽了好一会儿,也只不过是那么一小会儿,瞬间的爱上它的灼烧。
只有一次次的灼烧感能让心里舒服那么一点点。
叫来了服务员,将刚刚点的酒再来十倍。
服务员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客人,愣了那么一下子。
刚一杯而已,眼前的景致怎么变得模糊不清,晃了晃发昏的头去抓面前的酒。
“怎么,怎么回事,我怎么抓不到啊……”试图抓了好几次,却怎么也抓不到,“温泠啊温泠,你还真是好废材,做什么都是个失败者,呵呵……”
“失败者什么都不配拥有,对吗……”好不容易抓到桌子上的酒,一口灌了下去。
“够了!”还要再去抓一杯的时候,一只手抓住了温泠的手腕。
“你谁啊,走开,不要你管啊……”温泠怎么也甩不开那只手,愤然起身,身子摇摇晃晃的,一不小心就会摔倒的样子。
“你谁啊,凭什么管我,我,我老公都还没管我呢,你凭什么,嗝,管我……”跌坐回沙发上。
“看的清楚我是谁吗?”男人一脸的殇,温泠越是如此,越是心疼不已。
“你,你谁啊……”揉了揉眼睛,微眯双眸,视线总算是聚焦在了一起,“阎临晟,哈哈……你怎么在这里呀,快来陪我喝酒好不好。”
上一秒还在哈哈大笑,下一秒温泠哭的梨花带雨的。
“这个世上没有比那两个人更坏更无耻的人了,呸,他们根本就不是人,对,不是人,不是……”
安静了片刻,温泠似乎清醒了一些又去抓桌子上的酒杯。
“听话,不要再喝了。”
“不,我不,我不要,谁都不能阻止我喝酒,哎,阎临晟你什么时候来的,我告诉你哦,呕……”温泠干呕了几声。
坐在一旁的阎临晟轻拍着温泠的后背,“我,我今天又失去一样东西了,你知道是什么嘛,嗯?”
眼角泛起泪光,伸手在空中比划起来,“我最爱的事业它像流沙一样,从我指尖溜走了,不见了,这里,这里好痛……”
看到温泠受伤的神情,阎临晟心疼不已的同时,恨不得将那几个撕碎。
咚的一下子,温泠靠在阎临晟的肩膀上,脸上挂着的泪珠浸湿了肩膀的衣服。
将温泠打横抱了起来,温泠哼唧了几声,刚走出酒吧的门,温泠突然睁开了眼睛从阎临晟怀里跳了下来,几个趔趄差点摔个狗啃泥。
“你要干嘛……”
得,还以为是就醒,原来是想太多,以后绝对不可以让温泠这丫头喝酒了。
一把抱住旁边的杆子,“我,我告诉你,我老公可是你得罪不起的人,我,是你永远得不到的爸爸,少动歪脑筋。”
不得不说,温泠真的很特别,就连耍酒疯都是那么与众不同,看来自己看人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带你回家好不好。”阎临晟像是哄小孩子那般的哄着温泠。
温泠宁可抱着那根柱子也不肯跟阎临晟走,只要碰一下就会大声叫喊,周围的目光齐齐的向这边看过来。
弄的阎临晟尴尬不已,还从来没像现在这样过。
“少爷还是我来吧。”翎羽走了过来。
“我一个人可以,你们先回去。”
强子和翎羽带着其他人离开。
等待了片刻,温泠抱着杆子的手松开了一些,阎临晟试图去抱温泠。
谁知,温泠突然转过身子,两个人的头咚的撞在了一起。
“啊好痛……”被撞的温泠眼眶里瞬间掉出金豆子。
顾不得自己被撞到的头,阎临晟扶稳温泠,“没事吧。”
“走开啊,我要等我老公。”温泠眼神迷离的四下张望。
摇摇晃晃的向前迈了几步,阎临晟抓住温泠一只胳膊,“想不想吃糖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