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娇娇撇撇嘴:“你自己听听这话可信吗?为了撇清自己,还要虚构一个人出来,你当我们都是傻子?”
“我没有虚构,我说的都是真的。”宋雅文再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有口难辨,“再说了,我和宋先生无仇无怨,为什么会突然推他?”
宋弋江是唯一一个当事人,但他也无法反驳这个理由:“确实,她没必要推我。”
宋雅文得到肯定后,终于松了口气,勉强笑了笑:“你们或许可以相信我一次,我是真的看到别墅里出现了一个陌生女孩”
她这话还没有说完,就又被李娇娇打断。
“不对!你和宋弋江之间有恩怨的!”
“那你倒是说说,我和他能有什么恩怨?”
“秦爷爷让你当宋弋江的干妹妹,他不愿意,然后你就恨上了他!”
恼怒的情绪一下子冲上天灵盖,宋雅文的心里又恨又恼。
“我根本就不知道爷爷的打算,就算我真的知道这件事,难道还稀罕做不做别人的干妹妹吗?”
当然,她这是在撒谎。
秦老爷子第一次提起这件事的时候,她早就偷听过,当时也是默认的状态。
如果真的能够被宋家认作义女,至少在外人看来,她也算是半个宋家人,身价自然好听一些。
但眼下,把这件事放在公开场合来说,她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李娇娇撇撇嘴:“你到底稀不稀罕,当然只有你自己知道。”
“不管怎么说,我绝对不可能因为这么幼稚的理由去推他!”
“当然不只是这一个理由!还有今晚,因为宋弋江和我都认为是你偷了我的胸针,所以你怀恨在心,想要报复!”
宋雅文冷笑一声:“那我首选的,不应该是推你吗?”
“你看你看!”李娇娇直接跳脚,抓住宋弋江的胳膊直晃,“她终于暴露了真面目,她就是想要推我们俩!”
或许是被冷水泡过,宋弋江的脑子正发愣,不由自主地信服了李娇娇的理由。
“宋小姐,如果你是因为这件事,对我怀恨在心,大可以直接跟我说,别在背后搞这些阴招”
宋雅文见自己实在没有办法跟这两个人正常沟通,只好将目光投向一旁始终没有开口的谭沉。
“谭总,那个胸针不是我拿的,也没必要怨恨他们俩。这件事,你是可以为我作证的。”
刚才的争执,谭沉一直绷着脸,站在一旁不仅没开口,反而还掏出手帕,低着头专心地将怀里湿透的猫一点儿一点儿给擦干净。
擦干水后全身炸毛的苏酒酒把猫脸埋进他的怀里,死都不吭声。
被宋雅文这么一cue,谭沉终于抬起头。
“嗯,胸针不是她偷的,是嘟嘟捡到胸针后、阴差阳错地藏进了她的大衣。”
在李娇娇质疑之前,他先说出了证据:“大衣口袋里有一层浅浅的泥土,四周还有猫爪印,这个做不了假。”
李娇娇一愣,下意识回想起自己下午最后一次在后花园滞留,就是在跟这只猫单方面对话。
或许胸针真的就是那会儿掉落的,又恰好被猫给叼走。
“好吧,这件事是我不对,误会了你。”
宋雅文心口的那股气还没有解开,就又被李娇娇的下一句话给堵上。
“这么说来,你就是对嘟嘟怀恨在心!”
宋雅文:“???”
李娇娇指着猫,笃定道:“你肯定就是觉得这只猫害你被误会,所以看它又烦又厌。正好它刚才又跑了出来,你就一路追着它跑到这里,将它给逮住。”
“然后你就想给它一点儿教训,准备把它扔进湖里。”
“但你没想到刚过来就撞到宋弋江,但猫已经被你扔了出去,还被他给目睹到这一幕。于是你只好瞎编出一个陌生女孩,来掩盖你的行为!”
苏酒酒躲在谭沉的怀里,听得简直是叹为观止。
她没想到李娇娇这么会脑补,还脑补地如此出色,把一系列bug都给圆了回去!
李娇娇甚至意犹未尽,凑到谭沉身边跟猫说话:“嘟嘟,是不是她把你扔下去的?你给个反应,我一定能明白!”
昔日的敌人变成了同一战线的战友,苏酒酒惦记着自己那个栽赃陷害的任务,立马决定抓住这个机会。
为了避免太过人性化,她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宋雅文一眼,随后就像是被吓到一样,疯狂往谭沉的怀里钻。
做足了一个“创后应激小猫咪”的姿态。
李娇娇一看,这还有什么好质疑的!
“你自己看,嘟嘟这么害怕你,你还敢说没对她做什么?”
宋雅文气疯了,她死死地盯着那只“故意栽赃”的猫,恨不得真的把它灌进水里给淹死!
每次遇到这只猫,它总要跟她作对,害得她屡屡受挫。
她深吸一口气,竭力压住心中的怒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几秒后,她在李娇娇得意的目光下,终于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