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老二虽没有才气,但说他夹带作弊,周富贵还是不信的,你当那搜身衙役是死的啊。
“你说会不会是那报喜的人弄错了啊?”想了想,周富贵朝大儿子问道。
“还真没弄错,儿子回来前特地去县衙门口看过红榜了,确实是二弟的名字没错,住址也都对得上。”
“说不定那些考题你二弟正巧都会呢。”周富贵觉得只有这种可能性了。
王氏也跟着沉思了起来,觉得老头子这个说法还是挺有道理的。
可一旁的周耀祖却是不认同的,他抿了一口茶不疾不徐地说道:“要说那帖经二叔会一些,孙儿倒是觉得有可能,可墨义和经义没有熟读四书五经的人是绝对考不出来的,更莫论那诗赋了,这哪是随随便便就能想出来的,反正孙儿也是不信的。”
他可不认同祖父的话,当年旁人都说自己是小神童呢,可就这样自己都还没考上个案首呢,凭二叔这胸无点墨的水平居然还能中案首,呵呵,这不是抄的还能是咋的。
真没想到二叔胆子倒是挺肥的,怕是看着大家都上京城享福了,眼红着也想考个官来当当吧。
哼,也不想想自己有没有这样的本事。
宝珠也是满脸的不认同,她觉得娘和哥哥他们说得都对,虽然二哥读书那会儿她还没出生,可是大哥和三哥总不可能都故意这么说吧。
再说,她看二哥也不像读书之人啊,宝珠和她娘想法是一样的,他们可千万不要被二哥给带累了。
如今自己在京城过得舒舒坦坦的,她可不想又回到那犄角旮旯的乡下去了。
所以还是得想想法子才行。
是以,宝珠看着大侄子说道:“耀祖你可有什么法子?”
屋里众人也都看向了周耀祖,他可是家里最聪明的,一定能想到办法的。
这万众瞩目的目光让周耀祖一时有些得意,自己真不愧是这个家里的主心骨啊。
想了想他开口说道:“好在去年咱们分家时单独给二叔立了户,这样就无甚可担心的了。如今跟前朝可是不一样了,少了许多连坐刑法,既已分了户,日后二叔只要没犯谋逆大罪,其他的对咱们是造成不了影响的。”
众人听了周耀祖的话后,都松了口气,这样的话倒是不怕了。
“只是……”想了想周耀祖又继续说道:“只是二叔出了事的话,咱们管还是不管?”
王氏一听这话,立马炸了锅:“管什么管,我是没给他吃还是没给他穿了,分家时也是分了十几亩地给他的,他就不能在村子里好好干活种地吗,偏偏要出去折腾,真要是出事的话能怪得了谁,哼,以后都不要再去管他了。”
周富贵听得直皱眉,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来,急忙朝周青云问道:“你到的时候,村里今年的徭役可是开始了?”
往年家里有功名,自是不用去服徭役的,如今老二单dú • lì了户,怕是免不了了。
“儿子去的时候还没听到有服徭役的事呢,怕是还没开始吧。”周青云若无其事的说道。
回来的路上他和乔氏已经商量好了,二弟去服徭役扛石头的事回京之后对谁都不说,就只当不知道吧。
“这里正说着老二的事呢,你提那老什子的徭役干啥。”王氏拦住话头,又说起先前的事来。
“日后没啥大事,咱们还是少回晓金村吧。”王氏对众人嘱咐道。
这话也算是彻底和周青林断了联系的意思了。
她觉得,以后还是和老二撇清一些吧,虽然耀祖说不会受到牵连的,可王氏仍旧不怎么放心,觉得自己小心一点总是不会错的。
至于清明祭祖上坟啥的,她这边不回去也没事,反正搬家时他们已经把祖宗牌位都请到京城来了,所以在这边祭拜也是一样的。
大家跟着点头,都觉得这样安排挺好的。
周富贵看看屋里的众人,一时心里五味杂陈。
回到房里,陈氏对周耀祖说道:“二叔的胆子可真大,竟然敢做出这种夹带作弊的事情来,没想到还让他得了个案首。”
周耀祖嗤笑:“不过是侥幸罢了,这考试作弊哪能长久啊,说不定下次就被查出来上枷锁了。”
“这倒也是,只是可惜大丫她们姐妹几个了。”陈氏还想着相公升迁的事呢。
“这有啥好可惜的,有这样的爹还不是自己的命不好,怪得了谁啊。”周耀祖不以为意。
陈氏想想也对,这只能怪她们几个命不好吧。
周青林如果知道就因为自己考中了案首,而让京城那些人开始避他如蛇蝎的话,他肯定会拍手称快的,其实老这么被他们烦着,他也很头痛的好伐。
这不这会儿周向东又过来找他了,问他到底晓不晓得周青云夫妻两个啥时候走人的,怎么突然就没影了呢。
周青林无语,他咋知道人家什么时候走的,自己又不是他们的爹娘,人家做事也不会跟他汇报啊。
可周向东明显不相信,盯着周青林的脸好像要看出一朵花来。
看来不编个理由这人怕是要赖着不走了。
想了想周青林说道:“应该是赶着回去补豁口吧。”
“啥豁口?”周向东没听明白。
周青林朝他龇了龇牙。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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