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送年礼,相熟之人肯定要礼尚往来,再有就是置办一家大小的新衣裳、新首饰,最后是家中的各种所需采买。
刘莲芝并不是个刻薄的主母,平日里对待府中下人也都是慈目的居多,这不,想着众仆人为家中辛劳,自己也得让他们过个丰年才行,于是除了公中发放给下人们多一个月的月例外,刘莲芝又从自己私房中拿出银子给他们发了不少的东西。
特别是五个庄子上,又是鸡鸭鱼肉,又是衣料布匹的。感激的庄头婆娘直领着几个孩子过来给夫人磕头谢恩。
说到私房,刘莲芝可有不少呢,当初周青林给她的两千多两银票她都没怎么花。
昨晚刘莲芝拿了两千两银票出来,想让周青林带着,出门在外,多带点银子在身上,她总归要安心些。
哪知周青林非但没有收下,反而又拿了两千两银票递给刘莲芝,说银子他那里还有呢,嘱咐刘莲芝不用担心。
而后周青林又拿出了这间宅子的地契,当初地契办好之后,他就一直收在储物仓库里。
等刘莲芝看到房契上居然写的是自己的名字,可谓是吃惊不小,“相公,家里的宅子怎么写了我的名字啊?”
“这是你的嫁妆,当然得写你的名字了。”周青林促狭道。
“嫁妆?”刘莲芝发懵,先前镇上的那个院子相公也说是她的嫁妆,现在这座四进大宅子相公又说是,话说自己啥时候有这么多嫁妆了?
周青林见媳妇这傻呆样,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笑道:“往后咱们家置办的产业,除了记到闺女名下的嫁妆,剩下全都是你的嫁妆。”
说着,周青林故作忧心道:“唉,如今我名下可是啥都没有呢,等老迈时夫人可不要一脚把为夫给踹了才好啊。”
说罢,周青林抱拳,朝妻子一揖到底,一副求着夫人日后千万不要抛弃他的可怜模样,逗的刘莲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可笑着笑着,她转身就扑到周青林的怀里大哭了起来。
“哎呦,可千万别让咱们小闺女给瞧见了,不然她肯定说娘亲羞羞。”周青林笑道。
“我不管!”刘莲芝依旧呜呜的哭着。
见媳妇哭得满脸鼻涕泡,简直和小丫如出一辙的娇气包模样,周青林一时哭笑不得起来,他掏出布帕帮媳妇擦干净了脸,而后下巴抵着媳妇的额头安慰道:“这有啥好哭的,等相公在南川安顿停当了,到时你和孩子们不就可以过来了吗。”
这次不带媳妇闺女一起过去,也是有周青林自己的考量的。
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那南川县现下是个什么光景,他可是一丁点都不清楚,只知道百姓每年都指着朝廷的救济粮过活,其他像治安如何,民风怎样,完全都不知道,要是自己就这样冒冒失失的把家眷带了过去,到时真要有个什么事,他就是悔断肠都无济于事了。
吕志义和应进庆许是也想到了这点,他们两人也暂时不准备带着媳妇一起过去呢。
周青林让吕志义他们把租房给退了,到时就让林氏和毛氏搬过来居住,这样也能放心些。
送走了壬寅年,迎来癸卯年。
除夕这天,刘莲芝给家里的仆人都放了假,让她们和家人聚在一起过年去了。
大丫领着几个妹妹在写春联,剪窗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