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码归一码。”一国之君气量与远见岂是墨文年这般人能理解的?皇上珍重地握着任瀚海的手,搀扶着他起来,语重心长,声音洪亮:“那件事儿,是您儿子的过错。于您而言,不过是教子无方罢了。
您为天凤国奉献了一生,兢兢业业,鞠躬尽瘁。在朕的心目中,您所做的丰功伟绩不会因为此事儿而被磨灭,也无法被磨灭。
您是一个值得被肯定与尊重的臣子!”
皇上这话说的如此大气磅礴,言语之间尽显自己的英明神武、仁厚礼贤、公私分明。
皇上在向所有人宣告,他绝不会因为自己的儿女私情而亏待任何一位能臣,怠慢任何一位忠臣。
他是说给任瀚海一人听的?
不。
皇上此刻对任瀚海的态度,也将是对待文武百官的态度。
他在借助此事儿来让所有人心服口服!
“父皇盛名!”墨信安当即反应过来,带头跪下。
“吾皇盛名!”一众文武百官紧跟着跪下,齐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便是君王的御人之术。
正是因为皇上的大驾光临,将任瀚海饱受的争议降到了最小。
任瀚海的六十大寿圆满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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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人去楼空。
宴会之上,唯有家仆们在收拾着残局。
无疑,他们的脸上个个挂着开心的笑容。
毕竟,他们老爷的晚节保住了。
但是,这份开心在某些人的眼中,却是一文不值,可笑至极。
“什么叫做‘您儿子的过错’?皇上此次前来不过是为了彰显自己的盛名,作秀罢了!弘毅根本没有犯错!诬陷!这一定是诬陷!不然,为什么不让我们去探望弘毅!”
落茗阁中,梅寻妍将桌上的茶壶茶杯全部打落在地,怒不可遏。
仁建章坐在梅寻妍的身侧,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慰:“娘,您先冷静一下。”
“为娘很冷静!”梅寻妍的双眸充血,质问道:“建章,难道你也相信你爹会与皇后行苟且之事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