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当墨文年回到竹雅府,看到梅寻妍的时候,一下子没忍住,直接掐住了对方的脖子!
墨文年的心中,只剩下了恨意,只剩下了复仇!!
“墨文年!”梅寻雪龇牙咧嘴,吼道:“以上不过是你的猜测!证据呢!证据!”
墨文年哂笑一声,道:“的确。你们的行动很完美,没有留下任何证据。没有证据,刑部无法定罪,你们继续逍遥法外,泽儿的大仇无法得报。
所以,我就一直在想,没有证据,那我便创造证据!
谋反的罪名如何?”
墨文年的眸光一沉,嘴角勾起了一抹狡诈阴险的弧度,道:“你们用墨顺泽逼我就范,那我便将计就计!我要在一众文武百官的面前,一一坐实你们造反的罪名,让你们百口莫辩,无处可逃!
只要能将你们全部送上断头台,我愿意背负一切罪孽与骂名!”
“殿下!”顾月熙听懂了墨文年的仇恨,却无法理解他的行为:“我们的计划如此完美,定能助你登上皇位!你为什么要这样!墨顺泽死了就死了,复仇了也无法复活!你为什么要那么蠢!放弃原本属于你的荣华富贵!”
墨文年望着咆哮的顾月熙,声音平静,却发自肺腑,道:“顾月熙,我跟你不一样。你没人性,但我有。踩着泽儿的尸体去享受荣华富贵,我的良心不允许。”
“更何况,”顿了顿,他紧接着说道:“逆天下之大不违,杀了皇兄,杀了六弟,你以为我真的就能坐上皇位,你真的就能成为皇后吗?”
“什么意——”
顾月熙的问题还未出口,便听得某个牢狱之中传来了“砰”的一声。
一转头,只见,任心远怒火中烧,一下子掐住了任建章的脖子,将他摁在了墙上,呵斥道:“任建章!梅寻妍!是你们杀了我的小外孙!”
“咳咳!二……二叔……!”任建章的手努力想要掰开任心远的手,却因为被扼住了咽喉而呼吸困难,使不上劲:”你……你听我解释……”
墨信安的眸光看向了狱卒。
狱卒得令,连忙打开大门,冲进去将二人分开了。
“咳咳咳!”得救之后的任建章跪在了地上,惊恐未定,猛烈咳嗽。
“放开我!”任心远还在挣扎着:“你这个畜生!你们还有人性吗!”
梅寻雪张了张嘴巴,想要辩解:“我们也是没有办——”
“小外孙?”梅寻雪的话音未落,顾月熙的声音淡淡的,满腹困惑地响起,看向了任心远:“你……难道你是我的……”
“月熙,”任心远看向了顾月熙,眸光柔水,道:“我是你的父亲。”
“不可能!”还未等顾月熙有所反应,贾晨跳了起来:“月熙的父亲是余将军!是余世民!”
谁跟谁跟谁?父亲是谁?
这错中复杂的关系,没有脑子的墨天纵完全没听懂:“你们在说什么东西?顾月熙的父亲不是顾宰相?”
“不是!”贾晨与任心远异口同声地否定了一声之后,道:“是余将军!”“是我!”
墨天纵:“……”到底是谁?
墨信安不嫌事大,悠悠开口:“顾月熙的父亲不是顾宰相,不是余将军,也不是任心远。”
墨天纵放弃了挣扎,心中暗道:爱谁谁吧,反正他已经搞不懂了。
任心远、贾晨与顾月熙同时看向了墨信安:“什么意思?”
墨文年捂嘴,差点笑了出来,道:“意思是说,你们都不过是百里云钰手中的棋子罢了。”
众人闻言,眸光看向了百里云钰。
百里云钰的眸光之中,闪过了一丝冰冷。
第584章一盘大棋
刑部大牢,烛火摇曳,气氛诡异。
墨信安靠在了墙边,闭目养神了片刻,还是决定将真相尽数告知给这群将死之人,道:“任心远,你患有隐疾,无法拥有自己的孩子。十五年前,百里云钰借着前来天凤国祝贺太子登基的时机,找上了你,说能治好你的病,并给了你一份药方,是吧?”
被当众揭穿此等私密的事儿,任心远的眼神难免有些闪烁,点了点头:“是又如何?”
“药方服用了一段时间之后,百里云钰便安排你与蒙着双眼的贾晨在一张床上,发生了——”
“不对!”未等墨信安把话说完,贾晨便打断了他,笃定道:“与我共度良宵之人,是余将军!”
墨信安并未搭理她,望着任心远,言语继续:“那份药方,皇叔那边已经查到了,不过都是些强身健体的药材,并不能治愈你的隐疾。你大可以滴血验亲,顾月熙根本就不是你的女儿。这一切都是百里云钰骗你的。”
“不!不可能!”任心远一直以来所信奉的东西被颠覆,看向了百里云钰,怒吼了出来:“百里云钰,告诉我,你根本没有骗我!”
百里云钰的眸光如雪,并未作答。
反倒是贾晨鄙视了任心远一眼,嘚瑟道:“月熙本来就不是你的孩子。”
闻言,墨信安的目光看向了贾晨,悠悠道:“贾晨,原名姜红袖,本是天城国姜世家的千金,因为小时候被余将军救过,故而一直对余将军心存好感,想要与他结为连理。奈何,余将军对感情忠贞不二,根本不屑搭理你。本王说的没错吧?”
“不愧是大名鼎鼎的寒潭令,居然能查的那么仔细。”贾晨冷哼了一声,固执地纠正道:“余将军不是不愿意纳我为妾,而是李瑶那个贱人不同意!”
李瑶,便是余世民的结发妻子。
墨信安淡淡地摇了摇头,在狱卒搬来的椅子上坐下:“然而,在十六年前,你父亲贪赃枉法,被抄了家,作为罪女,你被卖入宫中为奴为婢。成为宫女的你,更不可能与余将军在一起了。
就在这时,百里云钰出现。他以会撮合你与余将军作为条件,让你为他做事,并在十五年前,将你带到了天凤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