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他用这些逾距出格的话试探她时,她其实也想看看,他是不是如范明真那样的伪君子。
若这是陷阱,他无力抵抗,只想溺死其中。
但临清筠还未理清思绪,江殊澜便转身回抱住他,说出了那句湮灭他所有理智的话:
“我也想要你。”
“很想很想。”
临清筠心脏停跳一刻,拥着她的怀抱倏然收紧,身骨紧绷。
他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便这般信任他吗?
是信任他,还是信任那个名叫临清筠的正人君子。
临清筠不愿再想,甚至不敢问她会不会后悔。
他只想在她觉得害怕,忍不住要逃开之前,永远把她留在自己身边,在她身上烙下属于他的印记。
临清筠抛却所有纷杂的思绪,俯首吻向她,不断地重重吻着她的唇舌,像是想将她吞吃入腹,不死不休。
江殊澜发现临清筠似乎哪里变得不一样了,这回的吻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急更凶,更让她觉得难以承受。
似乎也更真实。
江殊澜仍乖顺地迎合他,偶尔被吻痛了也会想反客为主,像以前一样拿回主动权。
但临清筠丝毫不给她机会,只强势地向她索取,想拽着她与自己一起沉沦,沉进他那座无间地狱。
玉红骑装与男子的浅色衣衫散落在地时,只着雪缎中衣的江殊澜已经被临清筠轻轻抱起,放进了盛满热水的浴桶中。
“在这里吗?”江殊澜微仰着头,忍着羞耻问。
临清筠紧紧攥着拳,艰难地隐忍着什么,贴着她颈侧不断吮吻,在玉白的肌肤上留下他的痕迹。
“不在这里。”
“今夜不碰你。”临清筠说着违心的话。
“嗯?”
“等回去。”
临清筠顿了顿,补充道:“我们的初次,不该在这里。”
即便没有芬芳花瓣与融融红烛,也不该是在偏僻简陋的京郊营地中。
这里条件实在很一般,临清筠不愿委屈了她。
“但你……”
“无妨,过会儿就会好的。”
江殊澜被吻得意识迷蒙,却仍记得前世的某些旖旎画面。
“我可以帮你,用别的方式。”
临清筠大脑一片空茫,酥麻顺着他的脊骨不断攀升,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道:
“好。”
声音沙哑至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