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清筠心里一动。
“澜澜不怕被别人看见?”
江殊澜慵懒随意地朝他伸出胳膊,“谁要管他们怎么看。”
“我累了,不想走路。”
都是临清筠害她没了力气,所以他得负责为她解决走路的问题。
临清筠顺着她的意思,轻手将她抱起,又在她耳边低声提醒:
“过会儿别害羞。”
江殊澜轻轻吻了吻他的喉结,语调微微上扬:“在你面前才会害羞。”
在别人,尤其是范明真这种垂死挣扎的小人面前,江殊澜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唯阳公主,骄傲而清冷。
公主府门前。
范明真已跪了数日,众人见实在无事发生,便渐渐都散去了,不再围观。
再加上今日是雨天,便更无人会为一桩无关痛痒的小事驻足。
而叶嬷嬷安排人在避雨处摆好桌椅和浆果、茶点后,才逐渐又有人撑着伞聚起来。
人人都看得出,唯阳公主终于准备料理这件事了。
但众人等了又等却不见唯阳公主现身,便忍不住议论了起来。
“你们说,公主晾了他这么多天,真的会搭理他吗?”
“会吧,场面或许还会很有趣,上回公主不就堆了个‘状元雪人’来解闷?”
“没看错的话,那阶沿上是放着个火盆吗?暖春时节,这火盆总不会是拿来取暖驱寒的?”
“你们看得出来吗?火盆里那个长柄的东西,像是个烙铁……”
“当真是烙铁!莫非公主是想……”
议论声高高低低地传入范明真耳里。
他也看到了那个已经被烧红许久的烙铁,却一直未等到江殊澜出现。
她或许,是真的打算对他施以烙刑。
叛主的贱奴或是身负重罪的犯人才会受的烙刑。
静静等待江殊澜出现时,范明真已在心底细细思忖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