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临清筠也知道,在尘埃落定之前,他还不能带着江殊澜远离这一切回他们的家。于是他便同时让人在京都城外的这座山上建了一模一样的院子。
同样的院子,只要江殊澜一直在他身边,即便不在同一个位置,也是他们的家。
“我们现在便过去吗?”江殊澜很快问。
她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看看临清筠和她的家。
见江殊澜毫无所觉地期待着,临清筠几乎按捺不住心里深不见底的暗黑情愫。
“乖,等你再好些了我们便过去。”
江殊澜刚发了汗,外面的雨还没停,临清筠再急切也不愿冒任何风险。
江殊澜知道临清筠在担心什么,便乖乖应下他的话,还撒着娇转移临清筠的注意力:“今日喝了药没有甜果吃吗?”
“有。”临清筠轻轻揉了揉江殊澜的头发,“我去端来,你等一会儿。”
这是江殊澜喝了药之后的小习惯,临清筠不会忘。
见临清筠起身离开时似乎刻意将左手避了避她在的方向,江殊澜心里升起一些疑问。
等他很快端着新鲜的甜果回来时,江殊澜发现他仍神色自若地把左手负于身后。她这才意识到,临清筠不知何时也换了衣服。
“你的左手怎么了?”江殊澜径直问。
临清筠顿了顿,知道瞒不过去,只好说:“切药材的时候划伤了。”
江殊澜立即蹙起了好看的眉。
临清筠前世与她一起住在竹院时便常帮林老先生切各种药材,他从未因为这个受过伤。
“我看看。”
临清筠笑了笑,温声道:“林老先生已经帮我处理过了,澜澜不用担心。”
但看着临清筠被纱布包扎着的那几根手指,江殊澜实在很难放下心来。
手指上的皮肉不算多,受伤之后也大多会自行止血愈合。若非真的有必要,伤口一般不会被包扎起来。
江殊澜意识到,临清筠又受伤了一次。
即便伤在手指上,对于常年在战场上拼杀的他来说或许并不算什么,江殊澜仍心疼极了。
江殊澜轻轻托起临清筠受伤的左手,安静地凝视着那些白得刺眼的纱布。
她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