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扬舲醉的不轻,却也还记得他眼睛不好的事情,仰着头与他打趣。
此时药劲又开始慢慢上涌。
苏扬舲皱了皱眉头,眼睛里的光都黯淡了些。
他喉间滑动,一颗汗珠从鬓角滴落下来,停下在肩头上。
泛着牛奶班般的光泽。
卫南寻的唇贴了过去,汗珠吸进口中。
“哪里都好看。”他手指贴上了苏扬舲的眼皮,轻轻一点:“这里,一定是最好看的。”
卫南寻唇瓣相离,指尖轻点了点锁骨。
“我们不能这样。”
炙热的唇亲了上去,仿佛有数万只小虫,在他的心上啃咬,那种莫名的情绪翻江倒海般倾泻而来。
“我们,不能哪样?”
卫南寻的指尖盖在他的娇嫩唇瓣上,来来回回轻勾擦。
“不能在一起…”
卫南寻心口皱紧,唇又回到他的耳边,低沉:“为何不能?舲儿你到底对我是什么样的感情?”
或许是那样的感觉极大的满足了他的药性,也或许是那个冰凉的玉戒确实起了作用,苏扬舲觉得自己头清明了许多,他努力后仰脖颈,指尖攥着床单,“你是景国的皇子,而我是姜国的皇子,终有一日,你是要回景国的。”
“那你的感情呢?你对我的感情呢?你喜欢我吗?”
卫南寻一把捞住他的后颈,将人往自己怀里带,他不喜欢苏扬舲要远离他的感觉。
“我不知道,我一直都觉得自己是直的,可我却不能拒绝你的靠近,甚至有时候还很享受,我知道若是换个人,我定然是接受不了的,是厌烦的,唯有你,让我想靠近想亲近。”
苏扬舲笑着:“可我却分不清楚,我不知道这些情绪是不是喜欢,或许,是因为你是我的一部分,所以我才会同情你的遭遇,才会想要帮助你关心你,想要陪着你…这如果就是喜欢的话,那我应该是有些喜欢你的。”
他仰起头,望向卫南寻,他的手指轻轻覆上卫南寻的眼皮。
“或许,我是内疚吧,你会成了如今这个样子,都是我的错。”
他写过那么多小说,可他自己却不懂喜欢,不懂感情。
或许,他就是喜欢卫南寻的吧。
卫南寻一把抓住他的手指,语气里更多的是不容置疑:“不全是你的错,舲儿,凡事都有利弊,当日你将我毒瞎,强送进府里,又求了你父皇的赐婚,这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对我的保护呢?我留在皇宫里,可能永远都不能见到尹川,也可能过不了几天就会被人害死,你怎知宫里的日子就一定会比你府里强?”
卫南寻目光含情脉脉,说:“我从前恨过你,怨过你,甚至动过想要杀了你的心思,可是,我现在却被你把这里填的满满的,什么旁的东西都放不下了,所以你不要推开我了,好吗?”
“舲儿,我喜欢你,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
他抬起手,抚平他眉梢的愁绪,另一只手却将苏扬舲的手双手邻居家禁锢,不允许他逃离一丝一毫。
苏扬舲双眼泛红,被他搂的几乎喘不上气来,呼吸困难,动弹不得,他觉得眼前之人,或许他从来都不曾了解过……
他的清冷外貌只是表象,0他的杀伐果断也许只是他御下的一种手段,他的眉眼俊美给了他天然石的保护,让别人看不到他藏在内心深处隐匿心思,他举手抬足间的那种震慑,掩盖了他极其柔软的内心世界。
他的心,如同一片深海,你若是不审跌落,便会在此葬送一生。
苏扬舲缓缓闭上了眼睛。
他太困了,太累了,欢喜之后的疲倦如同一张无形的网,将他笼罩在其中。
这一夜,他睡的尤其安稳。
只要,卫南寻在他的身边,他便能一直一直安慰的睡下去了。
…
“殿下,二殿下,他们怕是都没成。”
绵一一脸犹豫,站在光影交错的巷子里。
苏云杪眉头皱紧,道:“你说什么呢?没、有、成?”
对面的人轻轻点头。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那些溅籍之人都是他亲自挑选的,是照着苏扬舲从前喜欢的样子挑出来的,他不可能全部都拒绝了,而且,他明明喝了那药的。
琼花ru是他费尽心思从南疆找来了,药,是他提前放到琼花ru里面的,但凡姜帝赏出去的每一份琼花ru里,都有相同的成瘾之药。
那药是极好的,能在二人欢愉之时增添许多乐趣。
但是,熏心的苏扬舲,怎么可能一个都不碰呢?
“一个都没有碰吗?”
绵一摇头。
“那…那个叫含秋的女子呢?”
“也没碰,这几人皆是伤痕累累,听说是被一个小孩子从床上扔了出去的。”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