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骅芸盯着他愣愣的点头。
祁元潜赶在夕阳下山关城门之前,牵着马离开州府。
栾英骐就站在城门口目送他离开,直到关上城门,他才上了身边的马车。
祁元潜离开时说有时间会再来,也给他留下他现在的地址,若有事就去找他。
祁元潜骑在马背上慢悠悠走的时候,特意翻了翻班骅芸准备的礼物。发现这位班老板真是个妙人,送的礼物不是那种顶贵重的,但是收到礼物会觉得很舒服。
最令人惊奇的是,这里面有一部分东西是给女人准备的,自己全程没有透露过娶妻的事情,联想到她说过若是不需要可以直接卖掉。
大概特指这些女性用品。
凌晨天还没亮,祁元潜带着一身凉气赶回家,小心翼翼地打开门,把买回来的特产和班骅芸给的礼物放在堂屋,进到卧室,里面暖烘烘的,整个人好像活了起来。
原本因为外边天冷,消失全无的睡意,在这一刻回笼。
祁元潜睡前闪过一个念头,他印象中郑葳刚才好像是趴着睡的,怎么不记得她之前有这个习惯。
他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起床才知道郑葳那奇怪的睡觉姿势是怎么回事。
原来是郑葳早起伸懒腰的时候,一不小心把腰给闪到了。
没啥大事,就是有点不太敢动弹。
郑章趴在炕上指挥郑章把祁元潜买回来的东西掏出来,让她看看都买了什么。
郑章每掏出一件,她就要夸奖一番,渐渐地她发现祁元潜买回来的这些东西,价格远超过他带走钱数。
然而这才只拿出一部分,还有更多的还没掏出来。
越看这些年货,越觉得不对劲,有些东西不像是一个大男人会买的东西。
就比如说红糖块,她敢打赌这男人都未必知道红糖是干嘛的,说不准只以为跟白糖颜色不同,剩下没啥区别。
还有这未染色的柔软棉布,最适合做贴身的里衣。
这狗男人不会是去跟情人约会了吧?
情人还是个小富婆,给这男人倒贴不少钱。
郑葳一脸正色:“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去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没事你跟我说,我不告诉别人。”
祁元潜下意识攥紧手,“你知道了?”
在回来的时候,他遇上几个劫道的,看他大包小包没少拿,起了歹心,祁元潜干脆一刀一个,都给解决掉。
他杀完人回家之前,刀上的血迹已经擦干净了,他身上应该也没沾上血迹吧?
他不确定地看了看身上,身上没有血迹。
郑葳没想到祁元潜会光明正大地承认,震惊之余,还有点说不清的情愫。
她把这归结为也想被富婆包养。
郑葳:“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这样问不会冒犯吧?”
祁元潜以为郑葳问他什么时候开始shā • rén:“很早,十几岁吧。”
郑葳瞪大眼睛:“这么早,那你的身体现在还好吗?”十几岁就出来温暖中年姐姐们的身心,快十年过去,现在应该已经不行了吧。
有道是铁杵磨成针。
“还好。”虽然危险,最终都活过来了,怕吓到她,不敢让她知道。
“为什么会想到这么早就做这种事呢?”哪有十几岁的孩子就出来卖的啊?
“为了活命。”战场上你不shā • rén,人就得杀你。
郑葳一想也是,谁能心甘情愿地被人包养啊,还不都是为了生活。这人出来做那种事,还能往家带不少东西回来,证明他人还不错。
宇文允和郑章不知道这俩人在说些啥,好像被加密了似的。明明啥都没说,偏偏这俩人还能接下对方说的话。
“那这是谁带领你走上这样的一条道路?”
祁元潜觉得郑葳这问题问得有点奇怪,用他自己的方式理解了一下,便回答:“我父亲。”
好家伙,这还是家族式的。
郑葳被惊得不要不要的,连后来要问什么,她都不知道再问些什么。
怪不得他要随手捡孩子,原来是想要培养下一代。宇文允今年快到十岁了,没有几年好日子过,她就有点心疼。
“那你母亲难道不会反对吗?”儿子出去做这种事,当妈的应该都不会同意吧。
祁元潜以为郑葳想知道他的家庭情况,“我母亲很早过世。”
怪不得。
作者有话说:
七元钱:我坦白了,我装的
郑葳:我哭了,我装的
我粗不粗大!下午还有一章,三点或者六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