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我已经可以勉强行走了。有些事可以自己来,便不劳烦你。”赵渊道。
“殿下还记得那日我所说吗?”
“什、什么?”
“若殿下双腿恢复,便可换个地方……换个姿势……”谢太初言语逐渐低沉下去,后面的话只有赵渊一个人能听到。
赵渊只觉得自己之前不过微醺,如今是真的醉了。
上一次夜间荒唐本就不应该。
如今被谢太初把玩在怀中,竟只无端期待更多。
凝善道长不辜负他的期望,说话的时候搂着他的腿窝,又往门板上压了两分。
“我、我不行。”赵渊求饶,“我真的不行……”
“殿下怎么能这么说自己。”谢太初吻他脖颈,引得赵渊喘息连连,这才抬头,夜色中,他眉眼中少了仙气,多了几分邪魅,与过往并不太相同。
“这般的交换,殿下可同意?”谢太初问。
赵渊双手反手按着门,妄图抓住什么,却无处着力,只能连忙搂上谢太初的肩头:“太初,我……”
谢太初一动。
所有的言语便全部破碎。
“殿下不说,便算是应允了。”
“你……你怎么可以……”赵渊对他的厚颜无耻瞠目结舌。
“殿下如今双腿还缺力量,应多多练习单腿而立。”谢太初吻他,认真说,“我责无旁贷……”
赵渊那里还听得见他说什么义正词严。
只剩下一点本能。
酣战过后,赵渊便没了力气,乖顺的由谢太初收拾,快睡着前片刻,他低声呢喃:“我今日清晨做了一个梦。我梦见了父兄还有母亲……”
谢太初温柔道:“殿下歇息吧。”
“我想站起来。”
“嗯。”
“我想骑马。”
“好……”
“未来……未来谁也不要失去了。”赵渊说完这话,声音已经含糊。
谢太初擦拭他额头的汗,又低头一吻:“殿下会做到的。”
“……太初,新年如意。”
他似乎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又唤了一声“太初”。说完这话,才昏昏然睡了过去。
子时到了,外面烟花炸满半空。
谢太初在烟火中,瞧他睡颜。赵渊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面容平和。
他已在邪路上走了太多,远远偏离了初衷,被无情道压抑的爱恨嗔痴,像是黑色的藤蔓,在他心头盘根错节,无法斩断。
“殿下,新年如意。”他在赵渊身侧耳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