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吹过。
碎片在风中飘散。
像极了荒唐可笑的过往纠缠。
乐安郡王搂着他的脖子,亲吻凝善道长。
谢太初浑身僵硬。
赵渊的芳泽,他拒绝不了,甚至在他凑过来的那一刻,便不由自主热烈的回应。
他明明应该推开他,又或者告诉他,终于是误解了他。
才算是将事情放在正途。
从京城相遇开始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除了自己的心没有守住,所有的事情他都能一一化解,未雨绸缪,让赵渊经历的种种不过有惊无险。
可如今的一切,都天崩地裂,滑入了他无法推演的轨道,看不清的方向。
与他所断相差甚远。
这个不应该发生的,亲昵之极的亲吻……在这样的混乱中依依不舍的结束了。
赵渊脸色绯红,嘴角还带着湿润,谢太初还搂着他的腰,怔怔瞧他。
“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说起来也没什么不同。”赵渊道,“既然要谋天时,所幸做的更稳妥些。”
“殿下到底想要什么?”谢太初问他。
“重新成亲。再做夫妻。”他道。
--------------------
【注1】孔子,《论语》
谢太初这个命,一看就是做皇后的命
第48章大喜之日(二更合一)
军中简陋,哪里有什么囍服。
为难住了几千汉子。
倒是阴山脚下的牧民们听说了,笑嘻嘻地赶着牛羊,带着马奶酒,送了囍服囍被还有各种红纸红烛用具过来。
那夜晚上,整个营地里热闹了起来,到处张灯结彩。
牧民们杀了牛羊,起了篝火,一群人席地而坐,载歌载舞。
不用守夜的士兵们,人人都有二两酒。喝着酒吃着肉,马头琴在耳边响起,姑娘们用蒙古语唱着恋人歌曲。
仇恨,战争,杀戮还有死亡……仿佛远离了这山下开满野花的草原。也远离了所有的人。
心头上留下的疤痕,被朦胧的月色和奶香四溢的烈酒哄骗,变得模糊。有人生怕梦醒,便醉得更厉害,围着篝火嚎着些自己都听不懂的歌谣。
谢太初换了身窄袖曳撒,脚蹬一双华丽纹路的皮靴,从自己的帐篷里走出来。
一出来大家边嚷嚷起来。
“新郎来啦!新郎来啦!”士兵、汉人、鞑靼人都在笑着嚷嚷,凑近了看他。
让他难得有些局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