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酒词向来喜欢走路去布庄,但今早,她一上街便有人指指点点,说她与卫焚朝如何如何,她自认问心无愧,却也不想与这些看热闹的人多费口舌,只得与夕鹭羡鸯一道坐马车。
她望着外头的风景思索,脑中闪过一部分儿时的记忆,姑姑与她提过不少调动阳气的药方。
不过,她没交方子,卫焚朝为何会这般大方。
想着想着,她移动目光看向羡鸯。
两人视线对上,羡鸯双眼一红,自责道:“少夫人,你骂羡鸯吧。昨日老祖宗问起,羡鸯不敢隐瞒,便老老实实地说了少夫人的行程,害少夫人受委屈了,羡鸯有罪。”
她蹙着眉梢,满脸自责之色。
“你是身不由己,我不怪你。”霍酒词淡淡地回了一句。倘若没有昨日之事,她兴许会与羡鸯交好,可惜没有倘若。
“哒哒哒”,忽地,前头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随后,众人开始惊呼,声音此起彼伏且嘈杂。
打马而来的正是裴知逸等人,为尽早赶到帝都,他们一行人日夜兼程,终于在这日到达帝都。
一进城门,胡霁便吩咐四名龙骑去前头开路,自己则在裴知逸身侧护着。
等前头几人开好路,行人都退至两旁了,裴知逸才骑马进城。他骑着一匹白马,白底蓝衣,俊朗翩翩,容貌极为出众,立时引来一片议论声。
“瞧这架势,他是位皇子吧?不然那几个侍卫赶我们做什么。”
“身为皇子,他是不是穿得太得普通了些。”
“穿得普通无事,长得好看才是头等大事。”
“你们这些小姑娘。”
“男人喜欢美人,女人自然喜欢俊男啊。”
……
街道两侧围满人,各个都伸长了脖子看热闹。其中,不少女子往裴知逸抛出亲手缝制的荷包。
瞬间,大片荷包扑面而来,裴知逸满头雾水,对于姑娘们抛荷包的行为极为疑惑。
“殿下千万别接这些荷包。”胡霁在旁小声提醒,“接了便是要娶她们。”
“还有这事?”裴知逸好笑地眨着眼,心道,他如何会接这些荷包,他只想娶他的小医仙。等回到皇宫,他立马让父皇派人寻她。
想到此处,他回宫的心思更为急切,扬手重重抽下一马鞭,“驾!”
白马吃痛,散开四肢往前跑去。
“殿下小心!”胡霁大喊,他一喊,周围看戏的人群愈加沸腾。
“他真是皇子呢!”
“都说大皇子容貌普通,所以这位一定不是大皇子。”
“二皇子乃我们帝都城的琴公子,喜穿一身青衣,想必这位也不是二皇子。”
“……”
外头动静大,即便坐在马车内也能听着,夕鹭忍不住探出头去,一眼看到马上的裴知逸,他正朝这边而来,“小姐快看啊,外头有个俊俏的少年郎。”
霍酒词摇摇头,无奈道:“不看,快把帘子放下。”
“哦。”夕鹭怏怏地放下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