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正宇说:“之前买它的时候性格挺好的,不知怎么来了这里以后就像变了个马,俱乐部里一些老牌骑手都被它掀下来过。”
听到他这样轻而易举的讲出黑栗子的事迹,简美笑有些慌神,急忙道:
“哦,是它啊!我把它跟另外一匹性格温顺的马记错了,还特意把它牵出来想给自喜骑呢。”
“记错了?”邹正宇满面疑惑:“可全马厩浑身漆黑的就它一个啊。”
这天不就让他给聊死了。
话一出口,邹正宇也反应过来了。
他以为简美笑只是想借黑栗子叫简自喜出点丑,而自己多嘴把这事给说破了。
于是干笑了两声:“啊,哈哈,其实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我也经常记错。”
说着,他抢过简美笑手中的缰绳,将黑栗子向着马厩里扯去,扭头对简自喜说:
“要不你进来自己挑吧,我这里漂亮又听话的马还是挺多的——哎呦!”
也不知是他什么举动冒犯到了黑栗子,它使劲往后一仰头,差点把扯着缰绳邹正宇带倒。
邹正宇慌忙间一把拽住黑栗子背上的马鞍。
只是他没想到平日里紧紧系好的马鞍此时已经被解开大半,在他一扯之下,直接整个从马背上掉了下来。
这让邹正宇摔了个屁股墩不说,还被砸了个正着。
这一下动静不小,将旁边休息谈话的骑师和二代们直接吸引了过来。
“没事吧?”
“邹少爷你还好吧?”
被人手忙脚乱扶起来的邹正宇没有受伤,但神情有些恍惚。
他缓了缓,问刚才是谁给黑栗子上的马鞍。
几位骑师面面相觑,说是他们一起绑的,绝对不可能出问题。
邹正宇神色复杂的看向简美笑。
简美笑不敢接他的眼神,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片刻后,邹正宇整理好了心情,陪简自喜来到了马厩。
刚才他们一行来这里只是转了一圈,就因为有人说受不了气味离开了。
出于为简美笑隐瞒的愧疚,邹正宇拿出了十成的耐心,一一向简自喜介绍起这些马来。
开着系统的简自喜对这些马的了解其实比他这个老板还要多,于是一路只默默点头。
她的反应让邹正宇越发心虚,他既震惊于简美笑的心狠手辣,又为心上人担忧简自喜会回家告状。
正当他一颗小心脏七上八下额的时候,简自喜终于开口了。
“这匹马,很不错。”
“它?”
回过神的邹正宇顺着简自喜指的方向望去,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它不错?”
其实也不怪邹正宇不能理解。
在一众高大漂亮、肌肉结实的赛马中,这匹马显得格外矮小瘦弱,而且还一直躁动不安地踏着蹄子,一副不好惹的模样。
在任何人看来,它都不怎么样。
但在简自喜所看到的鉴定结果中,它无论哪项身体素质都达到了s级,不过……
【虽然具有极高的潜力,可它性情暴烈,难以驯服,也许这是天才的通病。】
对于驯服这些性情暴烈的天才,简自喜自认为很有经验。
曾经待在她手下的刺头多了,但最后不也都变成了小乖乖?
虽然现在的攻略对象变成了一匹马,但简自喜还是很有自信可以将它收入麾下。
简自喜:“如果邹公子愿意割爱的话,我想买下它。”
邹正宇露出一副牙酸的表情。
刚才的简自喜在他们中间侃侃而谈,让他以为她真有几分见识,怎么现在突然抱着石头叫金子了?
他难得劝一次别人:“这马比黑栗子还难搞,如果你想买马,我……我把猎蜂卖给你怎么样?”
猎蜂是他最喜欢的一匹马,之前他父亲开口他都不肯卖,现在愿意转手给简自喜,是真割爱了。
简自喜摇摇头:“邹公子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的确看中了它。”
“但是……”
见邹正宇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简自喜下了猛药:“常言道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它的确是良驹,只是没被有眼力的人发掘出来而已。”
向来心高气傲的邹正宇果然入套,他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