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没有好处,比如不用刻意避孕。”
谢瑛摊开手,提醒他似的,“你放心,我自己会注意。”
周瑄脸色倏地沉下,覆在她面上的手亦往后挪开。
他咬着牙,想说什么又狠狠咽下,如同看仇人一样,死盯着谢瑛看了半晌。
偏那厮不知死活,信口又道:“原想着同你要避子药,省的叫你挂心,可回头一想自己的身子,便又觉得多此一举,你若是有顾虑,便叫陆奉御帮我调味不害人的避子药。”
虽说他每回都弄到外面,可万一出岔子,她担当不起。
周瑄像要吃人,忍了许久,不觉闷声说道:“无妨,有了便生下来。”
谢瑛震惊,喃喃:“那怎么成。”
“怎么不成?”周瑄俯下身,握住她的下颌:“不想给朕生?”
谢瑛舔了舔唇,没回他。
“若朕没有回京,你是不是就给他云六郎生孩子了?”
他乍一提到云彦,谢瑛觉得很是突然,甚至有那么一丝物是人非的感觉,她没欺瞒,自然也瞒不过他,“是,我们是约好婚后三年要孩子。”
“你做梦去吧!”
周瑄摔了茶盏,打碎瓷器的动静震得殿外人心惊胆战。
“你谁的孩子都不能生!”
“我知道。”谢瑛声音平静,目光澄澈的望向他,“不用陛下提醒,我自己都知道。”
“你知道什么!”周瑄明白她曲解自己的话,口无遮拦骂了过去,“谢瑛,朕当真想剖开你的心看看,怎么好好一个人转天就变了,是你说喜欢,是你主动,也是你费尽心思撩/拨。
不是朕非你不可,而是你堂而皇之闯进来,是你非要进来的!”
他指着心口,冷笑着看她。
“朕的喜欢,本就少的可怜,全给你浪费了。”
他郁沉着脸,以逼人的气势指责叱问,仿佛站在制高点,而谢瑛浑无是处,错在她,所以一切是她活该。
谢瑛也想这么忍了,可似乎月信使她生出不怕死的胆量。
她攥着被沿,径直驳了回去。
“跟你说喜欢的时候,我也是真心实意在喜欢你,我也用了全力,用了真心。
我甚至同阿耶阿娘作对,甚至想好同谢家割裂,就要跟你在一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