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她亲眼看见七皇叔与母妃密谈,虽没听清具体内容,可她听见七皇叔与母妃道谢。
他们能有什么交情,熟稔到需要道谢。
联想起之前母妃总催促自己去找谢瑛,昌河便难以控制的将母妃与皇兄的死联系到一起,她愈发坐不住,数度抬头望向斜躺的赵太妃。
“昌河,你与谢娘子能说得上话,你去陪她多坐会儿,正好蜜杏下来,甜味里带着酸,想来她是爱吃的。”
“母妃,你是不是参与其中了。”
昌河哄睡淳哥儿,将孩子放下,盖上薄毯。
赵太妃睁开眼,朝宫婢摆了下手,那人福了一礼,退出门去。
殿内只她们母女二人,静的能听到针落。
赵太妃坐立起来,神情肃重的望着她,昌河公主咬了咬唇,没有低头。
“你听谁胡说了。”
“我没有听谁胡说,我自己看到的,看到母妃和七皇叔在一起,他如今把持着朝政,偏偏过来对你道谢,你做过什么对不起皇兄的事,是不是你害了皇兄?!”
昌河压低嗓音,带着哭意。
赵太妃平复了情绪,招手让她上前。
昌河没动,就那么定定望着她。
“母妃什么都没做,你信吗?”
昌河不吭声。
赵太妃摇了摇头,长叹一声:“在这深宫,母妃别的都不会,但只会明哲保身。
不管你信不信,母妃没有害过陛下,至于他的死,母妃先前猜到过,在你公公汝安侯没有回京过年,在你夫郎曾嘉和暗中联络部曲,母妃便隐隐有感觉,他们在密谋作乱。”
昌河睁大眼睛,张口结舌:“他怎么会,曾嘉和那样率真的男人,怎么会想着谋逆?”
“率真的是你,天真的也是你,昌河,母妃将你保护的太好,你看任何人都是好的,从来不会把他们想象太坏。
母妃没有帮任何一方,所有事情皆是顺势而为。
母妃让你劝谢娘子与陛下和好,只顺手帮了七王爷一把,他需要一个皇子傍身,母妃没有做别的。
至于你皇兄,母妃助他与谢娘子冰释前嫌,不管从何处去看,母妃都没有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