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翌看见她穿鞋,才想起看她的脚,可惜天气渐渐变凉,随安早就穿上了袜子,五只白兔似得脚趾自然也看不到了。
第二百四十四章说开
褚翌在心里哼了哼,突然觉得自己似乎缺个养兔子的小兵……
这一会儿功夫,随安已经收拾完毕起身离开睡榻,见褚翌不知神游何处,也不理他,就把帐子掀开。
褚翌看着那张小小的木榻,有点心不在焉的想,这么轻薄,上去摇晃两下估计就散了架……目光再落到略有些凌乱的被子上,心思更是深入——不知上头还有没有她身上的那种好闻皂角香味……想钻进去闻一闻。
这么一想,身下顿时支了起来。
褚翌身形一紧,抿了抿嘴,突然觉得手上一疼,低头一看,原来是蜡烛油滴了下来。
鬼使神差的他张嘴就将蜡烛吹灭了!
顿时帐子里头陷入一片黑暗,反倒是外头因为还有篝火燃烧,显得有些光亮。
随安皱眉回身,不知他又发什么疯,不过她还是警惕的站在门口。
帐子里黑了下来,褚翌终于自然多了,他倒退两步坐在榻上,然后抱怨:“你这榻也太矮了,这跟坐地上有什么区别?”
随安照旧不理,只是问:“你来有什么事?”眉目间不见一点客气。
褚翌的手悄悄将背后的被子抓起来凑到鼻子底下一闻,顿时舒坦不少,还是原来她在褚府的时候住处被褥上的香气……她没有变。
心思不单纯,自然就顾不上生气,他拍了拍身边的位子:“过来,我问你。”
随安不想去:“蜡烛怎么灭了,我找找火折子。”
“刚才蜡烛油烫了我的手一下,被我吹灭了,我真有事要问你,过来!”褚翌耐心十足。
随安心想,在军营之中,到处都是士兵,褚翌应该不会干什么出格的事,就走了过去。
褚翌问:“白天看到信为什么会哭?”
随安有些诧异的望了他一眼,当然是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不过能看到他眸子里头亮光。
心头有一丝怪异,当然更多的是戒备。
她咬了咬唇,歪过头看了外头说道:“是风将沙子吹进了眼睛。”
褚翌不信:“胡说!”声音里头略带了一丝烦躁:“你能不能好好说话?每次总是这么着,你糊弄了我多少次了!”
他一烦躁,随安比他还烦,顿时不耐道:“跟你说什么?”咽下那句“你是我的谁?!”,她握了握手,恨恨道:“我为何会哭,自然是因为想起我爹才哭的!”
褚翌先是被她的语气弄得烦躁,继而心中一疼,目光落在她隐约模糊的容颜上,情绪就不受控制的惶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