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去凉快凉快……”
女王眼珠子一转,不能叫他出去,他出去了,她怎么观察?
“别出去,万一吹了风着凉怎么办?热就在屋里脱件衣裳好了。”
宋震云连忙脱了一件厚厚的外袍,但是脸色还是发热。
说实话,他对女王有过觊觎之心么?
呃,不能说没有。
但是他敢行动么?也是真不敢。
要是敢,早在上京的宋家大炕头上,褚秋水睡相不好,夜里把脚丫子伸进他裤裆乱踩的时候,他就应该把褚秋水办了。
但宋震云今天觉得自己身体已经完全飞出控制。
他吃力的问:“我可能真生病了,你要不把白长老给我找来吧?”说完又觉得自己不一定能支使动她,就道:“算了,还是我去找他。”
这次女王干脆挡在他面前,宋震云一起身,正好撞到她的胸前。
鼓鼓囊囊的胸肉被这么一撞,可不得痛?
女王哎呦一声,双手捂胸,眼泪都撞出来了。
宋震云也顾不上自己了,连忙拉她的手:“撞哪儿啦?我看看。”
女王扁着嘴哭:“肯定撞破了。”
宋震云粗喘气:“我,我吹吹就没事了。”
她的外衣好脱,很快的就露出里头的肚兜,大红色的鸳鸯戏水,说是遮挡,比不挡还要吸引人,光滑的美背则完全的暴露无遗。
女王见他眼睛都红了,伸手试了试他的额头:“你没事儿吧?这东西又不是头一次见,瞧你那傻样……”
宋震云觉得自己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脑子,不,连嘴也管不住,他听到自己说:“那你给我看看,好不好?”说完这话,他都恨不能扇自己耳光。
可女王却漫不经心的道:“好呀!”
她说好呀……
宋震云再也不成了,他一把将她抱进怀里,那肚兜儿,不过一下就飞到了一旁的水盆架子上。
女王还在嘟囔:“你的衣裳弄得我肉痛。”
宋震云喘气:“我这就全脱了。”仿佛怕她飞走了,他一只手紧紧的抱着她,另一只手飞快的将自己的衣裳除了个干净。鼓涨的胸肌之下,是结实的六块腹肌。
女王嘟着嘴伸手摩挲了一把,她就没有腹肌。
到了这种地步,她还不知死活,所以是她自己作的也就不为过了。
但她事后不认账啊。
老是拿话戳宋震云的心眼子不说,还吓唬宋震云:“我要告诉随安!”
当这是小孩子受了委屈回家告状呢。
宋震云旁的都不怕,但他真的见了随安心虚。
得知随安怀孕,他大大的松一口气,干脆破罐子破摔,直接将女王压了又压,反正怀胎十月,随安是肯定过不来周蓟的,他先做够了本再说。
结果,自然没做够本,不够一月的功夫,女王天天睡不够的,宋震云一着急,请了白长老过来一瞧,呵呵,怀上了。
接下来的日子,宋震云再没了之前的气概,女王天天翘着二郎腿,捧着肚子,时不时的威胁他一句:“你死定了,呵呵。”
宋震云差点儿精分。
长老们一见女王这架势,完全就是母螳螂怀上崽子就吃了公螳螂的样子,那是绝对不行啊,没了宋震云,周蓟的男人以后又该不举了,大家于是一窝蜂的轮流上阵安抚宋震云不说,得知宋震云怕随安过来找他麻烦,于是变着花样儿给上京褚家送礼,并且女王写的信也都拦截了,只挑着里头的好话誊抄,那些责骂宋震云王八蛋之类的话是一句没说。
随安只知道女王怀孕之后怀相不好,担心都来不及,也就顾不上思索为何她总是要人代笔了,而且,随安私心,觉得褚秋水之懒散,说不定真的会叫人代笔。
不过,她看着里头女王总是变着花样的夸宋震云勤快,任打任骂,心里头哼哼。
褚翌看了信,笑着道:“宋叔人是不错,你又牙酸个什么劲?”
随安眼神不善的看了他一眼:“她这是怕我过去收拾宋震云,所以才一个劲的拐着弯的夸他呢!”
褚翌见她发火,立即点头道:“嗯,你说的有道理。这事是做的不太地道。论起来这件事我们不该管,但总该叫我们知道知道,现在孩子都有了,唉,也难怪你心里不是滋味了!”
随安的脸一下子垮下来:“你说谁心里不是滋味了?”
褚翌心道说的就是你,明明吃醋心里鸡肚了,还不肯承认。但自从随安怀孕,他就跟着英雄气短,大男人的尊严在外头好歹的还能维持一二,上了屋里就差跪搓衣板了,往往随安说一,他总是添上二,方才显得妇唱夫随、同仇敌忾、共同进退。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瞧你又误会了不是?这不是因为他们没事先告知,弄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么?你说我都这么大年纪了,以后要喊个奶娃娃舅兄……”
随安冲着他扬起眉毛:“那我还喊个奶娃娃小姑呢!”
褚翌一噎,不知道这战火怎么一下子就转到了自己身上。
说实在的,这跟他想象的婚姻完全不一样啊!
他的理想的婚姻状态,老婆全都听自己的,老婆又体贴又温顺又聪明……
现在的现实婚姻状态,自己全都听老婆的,自己又体贴又温顺又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