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渐深,情渐浓,正在这时,外面响起一道刺耳而响亮的声音。
“这是要艳透整个京城的阵仗吗!”
紧接着又是亦森的声音响起,“楚世子,七皇子,你们翻墙而入,擅入王府,属下也绝不会以礼相待!”
“我们就是好奇进来看看怎么了?谁让他搞这么多花样!”皇甫赟自以为有理。
“那属下就不客气了!”亦森声音极淡,公子吩咐不许任何人进来,这两人偏偏都不是守礼之人,竟然翻墙而入。
瞬间,院子里的暗卫齐齐现身,不管以几敌一,只想赶紧把人请出去。
寝室里,极致的静谧,温柔缠绵,可又将外面的打斗听得一清二楚。
“春宵一刻值千金,专心点,不管他们!”皇甫玹感觉到水云槿绷紧的身子,声音浓浓暗哑低沉。
“要不…等天黑了再……”水云槿声音细若蚊蝇。
“不行,我终于等到这天,谁敢坏了我们的好事,我会亲手宰了他!”皇甫玹近乎低喃的声音带着情动不能自拔。
水云槿顿时失了言语,能让这人气急败坏本来就不多见,看得出来他的决心这次谁也不能逆。
两人衣衫尽解,皇甫玹俯下身,紧紧贴在水云槿温香软玉的肌肤上,那种美好,令他轻轻一叹。
薄唇落下,轻轻细吻,如春风雨露而落,细细密密地划过属于他的领土,留下深深浅浅的痕迹,如琼花多姿,如桃花妖娆……
肌肤相贴,浓浓爱意,本就按捺太久的两颗心贴近相融,星星之火点燃成泼天大火,将两人燃烧包裹……
此时,院子外更加热闹了些,皇甫钰以问安为由进了澜王府,却在水榭。
在他身后不远处凌肖尧站定,幽深的眸子望向那艳红耀目的顶端,眸色幽幽如蒙上了一层云雾,缭绕看不清。
话说皇甫玹只是想洞个房,用得着将整个云阁水榭都挂满锦红照亮半边天吗?
他们本就是夫妻,只管关了房门想干什么都没人敢说什么,偏偏选在今天,选在青天白日,选在所有人都想冲进澜王府,选在这么大的阵仗,不管外面发生什么,他都不肯停下,他到底是安的什么心?
他无非是想所有人、天下人为他见证,见证水云槿是他皇甫玹的人,见证成亲数月,她终于是他的,不管过去多久!他要让所有居心叵测的人认识到一个事实,水云槿完完全全是他的!
屋内温暖如水如春,水云槿承受不住这样的温柔缠绵,承受不住呼吸间的温度这样炽烫,承受不住这样的密网柔情,承受不住这样的销魂透骨的滋味,不由得轻吟出声,是从未有过的娇软动听。
皇甫玹听到这样的声音,身子细微地一震,本来细密绵柔的吻狂乱起来,瞬间如疾风骤雨,蕴含了他所有的热情和温度。
不知过了多久,水云槿仅存的一点意识听到皇甫玹极其暗哑的低喃,“槿儿……”
水云槿眨着水润的眸子看向他,只看到他眸色如云如雾,那样深邃,又那样缭绕,浮沉不定,她心头蓦地一颤。
久久,水云槿眸光氤氲,清澈如溪,皇甫玹看着她,声音喑哑而魅惑,“槿儿,此生有你,得之,我幸!”
外面的声响早己听不清楚,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己飘远,所有的感官里只有他和她,这一刻天地静谧,却又铭心刻骨,至死难忘!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已经浑身是汗,水云槿全身无力,她软软地推着皇甫玹,却没得到丝毫回应。
她朝外看了一眼,外面已经暗沉,微弱的灯笼在满目锦红的照耀下更显朦胧绰约!
寝室里红烛高燃,幽幽暗暗,低低的喘息娇软此起彼落,不绝于耳。
锦帐内幽香浮动,皇甫玹似乎不知餍足,只觉得食髓知味,如此的深爱,他又怎么肯停下来,又似乎要补偿他这许久以来所受煎熬忍耐之苦。
夜己深沉,万簌俱寂。清幽的夜晚,淡月笼纱,娉娉婷婷。
水云槿早己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等她睁开眼睛,外面天色微白,她看着眼前潋滟灼灼的容颜,仅一眼又睡了过去。
等水云槿再次醒来,己经是第二日傍晚。
她幽幽睁开眼睛,就见皇甫玹一袭白衣,衣冠楚楚,坐在床边,他清华的容颜笑如春风,暖若春阳,眉梢微微扬起,带着一种无与伦比的瑰丽,声音温柔,“饿了吧,我亲自煮的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