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谁很快了,通常很快的那是火山撞地球,正好碰上了,你以为人人都那么巧时间刚刚好!”水云槿觉得有必要对皇甫玹进行一些生理教育。
“我们也可以火山撞地球,也赶着时间去,我多努力就是!”皇甫玹义正严辞地道。
水云槿真想晕过去算了,这种宁杀错不放过的本事分明是冲着折腾她去的!
皇甫玹看着水云槿垂头丧气的小脸,嘴角微微勾了下,“别人正好赶上,我们也可以,而且我们是两情相悦,只要我们爱着彼此,那两个小蝌蚪也会像我们一样,相连相融。”
水云槿挑了挑眉,显然有些惊喜,想不到这个男人还有无师自通的本事,他说的不错,两个彼此相爱、心意相通的人注定会结出爱的小果实!
不一会儿,门外如琴的声音传进来,“郡王,郡王妃,晚膳准备好了。”
水云槿笑着应声,回头就看到皇甫玹脱了白色锦袍,她挑眉,“怎么又脱了?”
“等乞巧那日再穿,先收起来。”皇甫玹动手又叠了起来,在看到袖口处绣着两朵栩栩如生的杜若时,他墨玉色的眸子霎时一亮,显然很喜欢这份独特的心意。
水云槿原本只是很喜欢皇甫玹身上的清雅杜若,就想着给他绣在衣服上,连着香囊上都绣了两朵,看着皇甫玹如此珍惜,她觉得应该早些动手给他做衣服,能让他愉悦的她都愿意做,须臾,她嘴角笑意温柔如水,“你喜欢我以后再多做些给你!”
“好,我很喜欢,只要你给我的,我都视若珍宝!”皇甫玹抱住水云槿,在她嫣红的唇瓣上吻了吻。
两人收拾妥当,在花厅的桌前坐下,水云槿将在城南那里发生的事说给了皇甫玹听。
半晌,就见皇甫玹面色淡淡,眸色淡淡,“暗卫禀报,南梁祈王刚刚入城。”
“那个穿着浅黄色锦袍的男子就是南梁祈王!”水云槿微微挑眉。
皇甫玹点头,南梁祈王江宇祈,在南梁皇室子弟中最为引人注目,传扬他智勇双全,惊才绝艳,在南梁朝堂声势地位举足轻重,想不到他会亲自来,不是说南梁朝堂正处于内乱之中!
“他是祈王,受人景仰,秋莞月也是南梁国人,那为何要让死士杀他?”水云槿只觉得奇怪,其实只要知道了秋莞月的身份,那这一切都能查明,如今就是不知道秋莞月藏在那里。
“南梁朝堂皇子间争储日益激烈,想杀江宇祈的人除了是想排除异己,取而代之外,就只剩下皇位之争!”皇甫玹声音低沉透着冷然。
“那你的意思是秋莞月是南梁皇室中人!”水云槿有些许震惊,如果真如这般推测,那秋莞月可真算得上是能屈能伸,忍辱负重,甘愿留在翌阳城中做一个歌妓来换取和皇甫珩的合作,此时她才明白当日在西山小院里皇甫珩的话,秋莞月是有求皇甫珩,才会助他先除掉皇甫钰,那接下来就该是皇甫珩帮助秋莞月的时候了!
“是不是很快就会知道了,江宇祈都来了,她怎么还能坐得住!”皇甫玹意味不明地说了句。
“看来京城注定多事了,都是些心机深沉的,别把京城弄得血流成河就不错了!”水云槿皱眉有些不悦。
皇甫玹笑了笑,“他们自然都有着自己的目的,可这里是昌永京城,他们还不敢明目张胆!”
“都敢在京城边上shā • rén,还说不是明目张胆!”水云槿撇嘴。
皇甫玹笑着,伸手摸了摸水云槿的脸颊,“他们同室操戈,杀得都是自己人,没人会在意,外人也插不上手!”
水云槿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明白了皇甫玹的意思,无论是争权夺利还是暗中刺杀,那都是南梁国的事,外人插进去就等于是干预南梁国事,反倒惹来更多的事端,“那皇上也不会管?就任由他们在昌永境内打得头破血流!”
“我想皇伯伯比谁都看得清楚,可他不会在意,毕竟眼不见为净,如今几国日益壮大,虎视眈眈,都在等着时机好借此坐大,皇伯伯有此用心也不为过!”皇甫玹声音淡淡。
水云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本也是无可厚非的事,如若皇上出面制止,到时候偏了谁,都会让人觉得有失偏颇,况且皇位之争,事关日后国运和两国邦交,索性睁只眼闭只眼倒也省事。
“你上次不是问我各国使者来的目的吗?”皇甫玹看着水云槿,面色淡淡。
水云槿点头,只觉得皇甫玹这个时候提起,定是有着不一般的深意。
“联姻!”皇甫玹轻声开口。
“联姻?”此刻水云槿有种恍若大悟的感觉,两国联姻由此得来扶持和依仗,这在历史上是常有的事,是她没往那处想。
而且联姻就意味着两国交好,那是可以共同合作,也是对他国的威慑。
“宫里的几位公主已经长成,看来是让人惦记上了,再不济还有朝中重臣的女儿们。”皇甫玹含笑的声间微冷。
水云槿嘴角微微扯动了下,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些所谓的皇室子弟为了前程,为了得到支持只要通过联姻就能得到后援,如此简单又无往不利的事谁会拒绝,那看来凌肖尧提前来到京城,除了是想寻回国宝外,也是有这方面的打算,“凌肖尧此次的目的也是联姻!”
闻言皇甫玹脸色微微一黑,眸光幽寂了下,“依他的手段整个凌国都在他的控制之内,他若想选妃,这天下间待嫁的女子能踏破凌国城门!”
水云槿听着皇甫玹带着咬牙切齿的声音,忽然笑出了声,她就是提了凌肖尧的名字而已,他用得着每个字咬得那么用力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羡慕人家呢,不过水云槿也听出了别的意思,凌国富饶强大,与昌永国鼎足而立,几国之中都会愿意与凌肖尧相交,而昌永和凌国一旦联姻,那对其他几国意味着什么……绝对的震慑!
这也促使着他们都跑来昌永要求联姻,原来如此!
片刻,水云槿看向皇甫玹,见他如玉的容颜清清淡淡透着暗沉不悦,她甚觉好笑地道:“那么多女子愿意投怀送抱还真是艳福不浅啊!”
皇甫玹哼了声,真是艳福才好,那凌肖尧就可以滚回凌国,他也就安心了,管他左拥右抱还是摆着一屋子女人好看,反正他做梦都会笑出声的,“太子后宫佳丽三千,百花争艳,自然是艳福无边!”
水云槿听着皇甫玹吃味泛酸的口吻,极力忍着才没有喷饭,一个男人吃干醋能吃成陈年老醋的也不容易啊!
接下来的几日,各国使者接连入城,听说主街道上两边的茶楼酒肆,每天都坐满了人,都想一睹各国使者的风采。
这日傍晚,夫妻两人坐上马车赶往皇宫,皇上宴请各国使者,皇甫玹和水云槿自然也在其中。
两人刚在宫门口下车,就见楚承宣垂头丧气地向着这边走来。
水云槿看着他只觉好笑,这哪里还有一点风流不羁的贵公子模样,他这几日都没回澜王府,如今楚王府也没什么要他费心的,如此这般除了那对搞不定的父女,想来也是没人了,“这是怎么了?”
“我想夷平将军府!”楚承宣愤愤地道了声。
水云槿眉头一挑,看来是真受挫折了!“你想夷平将军府,让他们父女无家可归,然后你就可以把顾晨曦接回楚王府了是吧!”
楚承宣猛地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这是我苦思良久才想出的法子。”
水云槿无语,她就是随口一说还真说中了,不得不说他苦思良久得出来的法子真是不咋地!
皇甫玹也是白了楚承宣一眼,觉得跟他多说一个字都显多余,揽着水云槿径直越过他。
楚承宣本想着能在两人面前得到些安慰,谁知他们就这么走了,顿时更郁闷了,三步并作两步地追了上去,“你们不知道,那顾老头有多狠心,他竟然要把顾晨曦嫁出去,还当着我的面说要请媒婆,气得我险些跟他动手……”
“那后来呢?”水云槿嘴角笑意浓浓。
“反正我把话撂下了,风声也传出去了,满京城谁敢上门提亲,我就把他打成猪头,连他娘都不认识他!”楚承宣放着狠话,哪怕现在说着依然是带着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