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云槿眨了眨眼睛,“看你们俩谁去,休书拿来就行!”
季青脸上一喜,依他们郡王宝贝郡王妃的程度来看,他哪敢让郡王妃一人面对皇甫珩,而且是皇甫玹特意眼神交待他的,他敢走开,那就是找练呢。
水云槿来到大厅,整个大厅非常安静,下人们都守在外面,就见皇甫珩一袭紫衣锦袍端坐在大椅上,他神情淡淡,面色微沉,整个王府有心晾他,想来他自己也心知肚明。
皇甫珩在看到水云槿时,瞳孔蓦地收紧,确定仅她一人前来,他微微蹙眉,却又在看到季青时,他嘴角溢出一丝轻蔑。
“不知珩王来澜王府有何贵干?”水云槿淡淡笑道。
皇甫珩一噎,水云槿岂会不知他来此的目的,不过是想逼他亲口说出请罪两字,“怎么不见世子?”
“本郡王妃可不记得世子与珩王有什么往来!”水云槿径直走到主位上坐下,身后季青跟着上前,在她大椅旁站定。
“明人不说暗话,你何必明知故问!”皇甫珩脸色发青。
“本郡王妃知道什么!”水云槿微微挑眉状似不解,须臾,她转头看向季青,“你可知珩王是何意?”
“回郡王妃,珩王爷是奉了皇上之命前来请罪的!”季青一本正经地回着,其实心里快乐死了。
水云槿这才恍然大悟地哦了声,“原来如此,既是请罪,那珩王这姿态…也太随便了些吧!”
皇甫珩看着主仆两人一唱一和,眉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这是本王与世子之间的事,还是请世子出来吧。”
“不必,这件事由本郡王妃全权处理,你是想负荆请罪还是痛哭流涕以显诚意,现在就开始吧!”水云槿本着不气死皇甫珩不罢休的架势进行到底。
“水云槿!”皇甫珩的脸已经阴沉至极。
“恼羞成怒!你做出有损皇室和澜王府颜面的荒唐事,还指望澜王府会欢迎你不成!”水云槿声音微凉。
皇甫珩脸色难看了极致,“那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你做不到,那就不必费话,拿了休书,好走不送!”水云槿看了一眼皇甫珩。
这时就见南山双手捧着休书走来,水云槿对着南山扬了扬手,示意他直接递给皇甫珩。
南山点头,走向皇甫珩,双手奉上,“我家世子说了,请王爷善待苏侧妃!”
水云槿嘴角一勾,这句话足以恶心皇甫珩,他只是捡了一个世子不要的女人罢了。
很显然,皇甫珩也被这句话刺激到了,他脸色铁青地厉害,他要的从来都不是苏凝香,这一切都是水云槿的算计,“本王从不过问后院之事,这休书也不该交到本王手里,而且父皇可没规定本王何时将苏凝香迎回府中!”
话落,皇甫珩起身,猛地甩了甩衣袖,抬脚离开。
水云槿看着他走出大厅,也没开口,休书的确不该交到皇甫珩手上,只要休书一天没送出去,那苏凝香就还是澜王府的人,皇甫珩到最后还想着垂死挣扎。
“南山,你进宫一趟,把休书亲自交到苏凝香手上。”
南山点头,将休书塞在衣袖,大步走出大厅。
“属下有一事不明?”季青拧着眉头。
“说来听听。”水云槿扬眉。
“珩王此行来的目的不就是为了休书而来,如今闹得人尽皆知,沸沸扬扬,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他不是应该尽快处理好这件事,好封住皇上和悠悠众口!”季青觉得有些看不明白了,要说皇甫珩是恼羞成怒,可他已经来了,不至于负气而走吧。
水云槿嗤笑了声,“你以为他没想过这些,只是…能拖着澜王府下水的事他都会义无反顾,而且迎个让他恨不得掐死的女人回府,他能甘心才怪,一点传言算什么!”
季青恍若大悟,确是这个理,人们虽然说着皇甫珩的不是,可也没拉下澜王府,世子那顶绿帽子带得真冤!
水云槿走出大厅,看着阳光正浓,她抬脚往膳房走去,半道正好迎上了顾晨曦,“怎么走到这里来了?”
“他们在说朝中大事,我也听不懂,便过来看看能不能帮你做点什么。”顾晨曦无奈笑道。
“那好,走吧。”水云槿当先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