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面色担忧
“长公主,她毕竟是太子妃”
明瑶冷哼一声
“真是搞笑,这可是在海笙,太子是我亲侄儿,看谁还护着她。”
侍女低了低头正打算行礼退下,明瑶转念一想,叫住了侍女
“均儿可说什么时候回京城”
“殿下派人来说过了,说是质城距离京城得有两三天的路程,太子妃大病初愈,可能经不起折腾,便要在质城灵府再多留些日子,还嘱咐道,长公主若是想回京城,自行离开便是”
像是有人往明瑶心里浇了一瓢油,怒火忽地燃烧起来,就差嘴里喷出火来
“均儿当真这样说!?”
侍女颔首
明瑶扯了扯嘴角,既是这样自己便更不能走了,自己的侄子从小看起来平易近人,实则却是距人千里之外,可以说得上是无情,更是没必要这样友善的对待一个像质子一样的太子妃,若真是让何灵均被雾迟勾起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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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之上,众臣排列,纷说展开。
延皇还未到时,便就有一堆又一堆的人层层叠叠的祝贺萧珩升官。
稍远的地方,丰毅和樑栋站在一起,望着笑着的萧珩,丰毅狠狠吐了一口
“萧珩倒是走了狗屎运一般,官从天上来”
樑栋老成的双眼在萧珩身上不停的打转,幽幽长叹一声
“陛下本就器重他,无论怎么样都对我们的地位是威胁”
丰毅捻着胡子,表情凝重
“我们该如何是好”
樑栋嫌弃得扫一眼丰毅,随后又坦然得看着萧珩“站得越高摔得越惨,且看吧”
殷瞿冷眼看着樑栋二人,察觉到身后延辞和战野桦走近。
延辞转眸望着远方的人群
“殷将军,萧珩是个变数”
殷瞿幽深的眼睛忽然闪烁几下,眸光冰冷锐利。
殷瞿孤冷的背影深深映在战野桦的瞳孔里,不由得生出几分心疼,殷瞿从懂事开始就一直为国为民,在玩耍的年龄便已经能对着自己将三国形势分析透彻,从来没有过别的特别喜好,只是一心扑在赤华的国事上,在背地里为赤华解决不少隐在的麻烦,甚至献出自己的婚姻,如今好不容易得来自己,有了追求自己所爱的自由,所爱之人却被送去了和亲。
战野桦拍了拍殷瞿的手臂,语重心长道
“瞿儿,我会按照你的计划行事,局势很快就会变的,安平公主……也会回来的。”
殷瞿并没有因为战野桦的话语而舒气,反而不动神色声色的将目光放在殿内那金光闪闪,辉煌亮眼的皇椅上。
估摸着时辰差不多时,朝臣都站在自己的位置上,低头肃穆等待着延皇登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