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进酒抱着胳膊假装冷,却没想到睁眼说瞎话反倒成了真。一股寒意从脚心窜入身体冷得快要让人尿失禁,身体不由得哆嗦几下。
琴轩对此毫无同情之心,反倒对他的话起了疑心,不由得睁大眼睛仔细观察江进酒。
照白天比较,此时他的面色有些青白,几乎看不到血色,照理来说是气虚的表现。但他两眼清澈反光,虽说眼白部分不够清白,绝非气虚的表现。
再者白天遇见他的时候,记得他脸色红润,明明是一个有阳刚气的人,怎么到了半夜气息变弱很多?
说来之前一直在感应周围的情况,却几乎没有感觉到他的存在,为什么会这样?这让琴轩一时想不明白。
难道说他莫名其妙地感到寒冷,是有异物在试探他的可侵犯性?
然而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没有理由察觉不到。那么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在他提前到达的这段时间里寄附已经完成,只要不发作便令人难以察觉。
“好你进来吧。”琴轩的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推开副座的车门,心里却暗骂江进酒是个大草包。
发动车子的引擎启动空调,温言道“现在暖和了吧。”
“谢轩姐,挺暖和的。”江进酒双手放在风口前不停地揉搓,感叹道“宝马就宝马,轩姐真能耐,到哪都有好车。”
“不是我的,这台是和朋友借的,我只有一台车。”
琴轩转身去拿后座上的皮包,一边说得轻描淡写,摆明了这是芝麻绿豆的小事,其实她是想借这个动作靠近江进酒。
当她把手放在副座的椅背上,指尖顿时感到一股湿凉之气,仿佛江进酒身上凝结了冰霜。
琴轩对此不动声色,江进酒说道“轩姐的朋友真大方,真叫人羡慕,我要认识这样的朋友可得烧高香了。”
说的好听,其实心里酸溜溜的。觉得能够借出宝马的人,即便不是她的男朋友,至少也是实力派的追求者之一。
琴轩的脸上忽然现出不悦的神色,翻给他一个白眼道“你能不能不叫我姐、姐的,你这么老,人家还年轻呢,就叫我琴轩吧,你……”
琴轩忽然瞪大眼睛看着十点钟方向,眼神中透着惊恐!
江进酒立刻转头看去,眼珠瞪的溜圆却连个鬼影都没见着。
正待问琴轩怎么回事,怎料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江进酒的左手拗到背后,用力把他顶在车门上,致使他整个左脸完全贴在车窗上,连嘴巴都贴紧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江进酒别提有多纳闷,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才会遭受如此惩罚。
琴轩已然打开皮包,赫然抽出一根明晃晃的银针,牙签般粗细,足足三寸长,对准他中指尖的中冲穴猛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