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起双亡事件,1986年6月20日,细雨微风。
1号亡者邓二林,男,人称邓二伯,75岁,家在村中央偏东。
自83年的夏天起,邓二伯出现头晕、健忘、手脚轻微麻木、偶尔流鼻血等症状。
可是他没有把这些问题当回事儿,认为只是小毛病,有土法子治,没有必要和家人说。更别提去医院检查了,他这一辈子都没去过几回医院。
结果到86年,一日他无端晕倒,这才检查出脑袋里长了个恶性肿瘤。
由于发现晚,治疗只能延续几个月的生命。
到了6月15日,医院也无能为力了,家人唯有把他接回家准备后事。
最后在20日下午5点钟,邓二伯解脱了。
要说他的死没什么令人怀疑的地方,倒是他患上脑肿瘤的事令村民觉得不是滋味。
有句民言道“恶流子才生恶瘤子”,意思是说恶人才生瘤。
可邓二伯只有在喜庆场合时喝酒,抽烟但不上瘾,年轻时是劳模,大喊为人民服务,人好的没话说。
而且他的身体素质非常好,患肿瘤前就没人见他生过病。
儿女怀疑肿瘤是因为邓二伯早年帮人盖房子的时候,不小心让一块砖砸破了头,留下的后患。
可那毕竟无法证实,大家都说邓二伯生瘤子死了,真叫老天瞎了眼,好人没好报。
2号亡者田勇,男,人称三田叔,69岁,家在村东,患有风湿性骨膜炎多年。
6月10日下午,他在家中不慎摔倒,膝盖撞到碎碗片上,扎了道口子流了点血。
这种皮外伤三田叔哪会放在眼里,自然不和人说,擦了点药水包了块布了事。
六天后他在夜里受了风寒感冒了,到第八天上吐下泻。去城里就医诊断为肠胃炎,打了两只吊瓶就好了。
可在20日上午,他突然发高烧,到了中午更是动弹不得,一动全身疼痛。而这种情况以前发生过,都是请一位老中医来针灸治好的,所以这次也不例外。
但老中医来了一瞧便发现不对劲,那时三田叔神志不清,脉搏微弱情况不容乐观。
家人顿时急了,慌忙把人抬上车进城,可未上公路三田叔就断气了!
时间正好是5点零3分。
令人没想到的是,他的死因是得了败血病,因碎碗片扎出来的伤口感染了。
然而大家的记忆是另一种死因,因为医院使用受污染的注射器造成了感染,为此还到医院闹过一阵儿。
后来查明的真相,竟然只有相熟的几家人记得。
如今想来更令人纳闷的是,期间去过医院,医生没能发现伤口感染是一说,没有感染症状又是一疑点。
最离奇的是如今才发觉扎伤三田叔的碎碗,是喂狗的碗!
当时没人认出来就很离谱了,更离谱的是喂狗的碗怎么会出现在屋里的碗柜中?!
还有中间竟然没有人发现喂狗的碗不见了,又是谁在狗窝前放了一只新碗,全家人满满的问号。
第四起,1987年8月8日,微风大雨。
1号亡者马冲,男,绰号大马鬃,64岁,家在村西,除了右脚有点跛以外,身体无异常。
2号亡者李大友,男,绰号大解放,62岁,和马冲是邻居,身体很健康。
这天下大雨,马冲邀人到李大友家打牌。玩到一半时有人跑来说马冲二儿媳妇要生了,叫他快回家。
尽管离预产期还差十几天,不过谁家媳妇突然要生孩子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发生,众人并不慌张。
马冲先回家,其余人帮着张罗。安排车的安排车,帮孕妇弄避震措施的收罗棉被,差不多十五分钟全部就位。
司机首选李大友,是马冲拜托他坐上驾驶位置的,马家人都相信李大友的驾驶技术。
他的绰号大解放,源于他当年开的车是大解放(红旗大解放,国产的绿色军用卡车,相当考验驾驶技术)。
只要山路够宽可以过车,他就能开车爬过山。
农村的土坑地就算被大雨冲得不成形,对他来说一样当柏油路来开,那可是经过验证的。
几年前同样下过这样一场大雨,当时还没修公路,路况十分糟糕。他却开着小货车玩命似的,水花溅起两米高,结果还不是安全的到家了。
而在农活不繁忙的季节,李大友便进城打工开大货车,车技一直是全村最好的。
然而这次却出了意外,整辆车都翻了。
但是这场事故不是李大友的驾驶技术出了问题,谁能在大雨天及时发现,及时避开与路面颜色一样的石块?并且是两个排列相近的石块。
说来也怪,这两块大石头不知打哪来的,至少在他们出车祸前是不存在的,否则因此出车祸的就不是他们。
从斜面看,这两块石头本是一块,像是某种工程的用料。
摆在前方的石块于路面上呈40度的斜坡,车速只要超过35kh驶上去,半边车身会被拱起悬空。
当时的车速是50kh左右,车压过石块后左半边车身猛然抬起悬空,车身倾斜45度。车前进了两米左右,也就是不到一秒的时间右前轮撞到第二个石块,李大友根本来不及做任何反应,车便翻飞出去。
尽管因障碍物导致车祸的事情年年有,然而离奇的是,车里有马冲的儿子和临产的媳妇,李大友的女儿,这一车人只有李大友系了安全带,偏偏就死了两个人——马冲和李大友。
李大友是被撞断的树干穿透胸腔致死,马冲是翻车时扭断了脖子,死亡时间是下午2点13分。
另外三人就马冲的儿子撞到头鼓起个包,两个女人竟然一点伤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