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爷爷,”朱允炆大声道,“那就是作为遗产,传给了子孙。”
王怀提醒道:
“有没有可能,中间交易过?”
大明的地契房契只有一份,只会写明卖出方、中间人、经手人,不会注明买家的名字。
只在买卖完成后,将房契交给买家收藏。
“不可能买卖过!”朱允炆武断道,“除了皇家,谁买的起秦淮楼?”
朱允升扫了一眼朱允炆,不以为然:
“圣上,沈万三被查时家产有二十万万两白银,偏偏不见秦淮楼……”
那不是20亿两?
王怀正嘀咕,传来顾学文战战兢兢的声音:
“秦淮楼早在十余年前,就出给了一个叫苏云腾的富商,也在数年前逝世,但他没有儿子继承,所以草民真不知道秦淮楼现在是谁家的了……”
“没有儿子,”王怀心中一动,“有没有可能给女儿了?”
朱元璋不耐烦道:
“说来说去,就是无头冤案,小王道长你说,秦淮楼是谁的?”
还以为他真稳,朱允文这一搅和,还好办了!
王怀慢慢显露意图:
“陛下,对于造反的余孽,斩草除根还不行,连土壤都不能留下!”
朱元璋无语。
王怀打蛇随棍上:
“给我一个人,还你一个清廉的应天府,安稳的大明王朝。”
朱元璋处处被拿捏,恨得牙痒痒,差点想shā • rén,怒气冲冲道:
“谁给你的勇气,给你一点颜色,以为春天了?跟老子谈条件了?说吧,除了顾学文不行,你要谁?”
王怀哑笑道:
“陛下,我要的人,人畜无害,就是顾学文。”
“你!”朱元璋吹胡子瞪王怀道,“当真我不敢杀你?”
王怀面不改色,一脸笑嘻嘻:
“杀我不用陛下出手,等鸟人尽,我自己藏起来。”
“皇爷爷,”朱允炆插入道,“不要听他信口雌黄;他说知道就知道?随便捏个人出来,谁不会?”
“洗白秦淮楼,让陛下放心呢?也能捏造吗?”
王怀说的不疾不徐,朱元璋反应过来:
“你意思是,换掉秦淮楼老板?老板是谁,还没说呢!”
王怀打哑谜般说道:
“不用一炷香,我会拿出证据,没准都成交、好评了;这一会儿时间,我给大伙儿安排个差使。”
秦淮楼是应天府的地标建筑,户部尚书竟然不知道换了老板,觉得太失面子了,终于抓住王怀痛脚,指责道:
“安排?圣上在这都没安排,轮到你安排?”
“安排!”
王怀斩钉截铁说着,掏出了一枚箭头,提醒道:
“这是昨晚凶手留下的,可以查到是什么弓吧?再顺藤摸瓜,查个出处不难。”
郭英接了过去,欲言又止:
“陛下,这是开元弓的箭头……”
大明军队有开元弓和小梢弓两种弓,而开元弓正是将军以上所用!
在应天府,那就是卫队无疑,而有资格拥有卫队的,都是来自皇家,藩王或王子王孙!
朱元璋铁青着脸,沉声道:
“郭英查!王怀哪儿凉快哪儿去,我不想见到顾学文,几句问话就尿的东西!”
“嘿嘿,”王怀露出了灿烂的笑容,“那说明了陛下天威无敌,谢谢陛下!”
言罢,拉了瘫软的顾学文,实施蓄谋已久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