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子和妹妹艳子,按时放学回来了。生子进了屋,先嗅了嗅鼻子说:“什么味,这么香。”
他瞄上了炉台上扣着的碗碟,刚要动手,铁民清了一下嗓子,生子只好作罢。
周婶儿也下班回来了,她进屋便问:“饭好了吗,我快饿死了。”
“马上吃饭。”铁民拿过小炕桌,放在外间屋炕上。
他先用二大碗,给父亲盛出一碗菜,压在花生米盘子下。又拿出一个类似小饭盆的搪瓷大碗,把锅里剩下的菜,通通倒进大碗里,送到炕桌上。
紧接着端饭锅,拿饭碗,摆筷子,便成了小妹艳子的活儿。
一家四口围坐在炕桌旁,开始吃晚饭。
“复习的怎样了。”周婶儿问铁民。
“马马虎虎。”铁民没敢告诉母亲,他这一下午所干的事。
“这可是你一辈子的大事,别当儿戏了。”周婶儿叮嘱铁民说。
“我知道了。”铁民话音未落,传来“咣”地踹门声,没等别人作出反应,铁民扔下碗筷,“滋溜”跑进里间屋,三步并作两步,窜上窗台,推开窗户,纵身跳到院子里。
王丽只知道铁民曾经被刘守成抓进派出所,还差不点闹出人命来,却不知道究竟为了啥。
听说铁民为给她买遮阳伞,才跟刘守成做对的。她眼里含着热泪,叮嘱铁民说:“从今以后,不许你再为我做傻事了。”
“哪都是过去的事了。”铁民嬉笑着把王丽搂进怀里,心里又痒滋滋的。
他要脱王丽的衣服,王丽按住他的手说:“别这样,怀孕了咋办。”
她哪里知道,铁民就是要达到这个目的。
王丽半推半就,还是让铁民如愿了。俩人正如胶似漆的缠在一起,屋外传来了砸门声。
谢桂芝一大早从看见铁民那刻起,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按理说,铁民和王丽已经好了两年多,俩人几乎每天都在一起,该有的事可能早就发生了。
谢桂芝嘴上不说,心里也跟明镜似的,可她今天不知为啥,偏要搞一次突击抽查。
王丽以为是送货的到了,她推开铁民,整理一下衣服,跑出去开门。
铁民这边意犹未尽,他衣着不整躺在炕上,以为王丽收到货以后,他俩还能重温旧梦。
“铁民,我妈回来了。”屋外传来王丽的警报声,铁民才知道大事不好了。
他急忙爬起来,还没等整理好衣着,谢桂芝便闯了进来。
看见铁民的狼狈相,谢桂芝一声质问:“你们干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