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袍罗衾的褚彦辉走在最前面,带着一群人缓缓往里走。
每走一步,笑容就更深一分。
过了今天,楮知白三年之内都无缘朝堂,到时候看他拿什么跟自己争!
褚彦辉嘴角挂着冷笑
,
对身旁的清客使了个眼色。
清客了然,故作惊异的一捂嘴:“什么味道啊,怎么像……”
“像是那些下作地方,用来助兴的东西。”藏在人群中的仆从跟着帮腔。
“什么,竟是这种味道,还是在春日宴上点燃,简直胆大包天。”
“春日宴如此雅事,竟有这等宵小行不轨之事,简直有辱斯文!”
当下就有几个老儒生气的吹胡子。
褚彦辉心中大喜,表面上还在装腔作势。
“诸位,说不定这是个误会,咱们还是进去再看吧。”
又走了没两步,内室里传来一阵打闹声。
褚彦辉窃喜。
那个女人得手了!
但他还没高兴多久,吵架的声音越来越大。
“楮知白,你怎么敢告状,害的三殿下被皇帝舅舅斥责!”
“那是褚彦辉自己行为不端,对你始乱终弃,若他不做畜生事,陛下也不会责罚他!”
“就算如此,那也是我陆云杪自己事,楮知白,要你多嘴?”
“现在三殿下不理我了,你还我的三殿下!”
周围不少人都忍不住讨论起来。
“原来三殿下被陛下责罚,是人品问题?”
“三殿下似乎是与陆家大小姐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但……又同别的贵女有牵扯?”
褚彦辉面色难看的说道:“诸位,还是先看看里面发生了什么吧。”
他今天是来拆楮知白的台,不是让别人来看自己笑话的!
等楮知白和那个女人被抓奸在床,就没人会在意他对陆云杪的始乱终弃。
褚彦辉率先走进里间,但迎面飞来一个茶壶。
官窑白瓷极有分量,正中他的面门,砸的他脑子发晕。
紧接着,一个人影风风火火撞进他怀里。
“三殿下,您有没有受伤?”
看到怀里的人是陆云杪,褚彦辉气的五内郁结,冷声质问:
“怎么是你?”
陆云杪心中冷笑,眼神却无辜的很:“三殿下,我是在帮您出气呀!”
出气?
怕不是想气死他!
要不是为了她外祖母,寿安长公主手中的暗卫虎符,多看一眼这个女人都脏了他的眼!
一切都是为了未来能荣登大宝。
褚彦辉强压怒火,问道:“陆云杪,你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