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翻滚着乌云,才下午2点钟,天色却暗得像是傍晚。远远的,已有汽车打开了车灯。
杨若凝将手中的两朵白色玫瑰,轻轻放在身前的一口棺材上。她轻吻了一下盖子上的照片然后退到一边,看着工人缓缓将棺材放进挖好的墓地里。她抓起一把土,洒在棺材上面。
这是加州圣安娜市郊区的一处家族墓地,她的家人都长眠于此。八年前她在这里埋葬了她的父母,而如今她又亲手将弟弟葬于此。她爱的人都已在天堂团聚,只留她孤身一人在这世界上独活。
轰隆隆,随着一阵雷声,暴雨终于倾盆而下。雨水模糊了视线,她却只是站在那新立的墓碑前,分不清她脸上是雨水还是泪水。
她真真最讨厌这下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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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昏迷了五天后不治。ki
sey说,尸检报告还要几天时间才能出来。
这些天来,她只是埋头于繁琐的葬礼之中,忙于应付所有前来吊唁的人。忙碌让她暂时变得麻木。而当人群散去,那巨大的悲伤仿佛这倾盆的大雨,几乎将她吞噬。
她回家之前,在街角的便利店买了一整箱的酒,然后便闭门不出,整日用酒精má • zuì自己。白天和黑夜的轮替对她来说毫无意义,她无法忍受清醒后那洪水猛兽般的悲伤和心痛。痛到无法呼吸,痛到已经想离开这个世界,可她不能。爸和妈都是基督徒,自杀是不能进入天堂的。进不了天堂,便意味着无法和他们再次相见。虽然杨若凝并无信仰,可就算如此,她也不想冒险。
叮咚,有人在按门铃。模模糊糊中杨若凝翻了个身,并未理会。但那人似乎打定了主意要她开门,门铃按得不停。
她烦躁地起身,拉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是k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