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话让孟政堂感到十分新奇,觉得这小小女子气魄竟也十分不凡。他说道:“胡吹大气!”
盛果儿拿出身上的林家票号的凭证和武教头给的令牌,说道:“林家钱庄的凭证和军营的令牌,想必孟伯父应该认识吧!”
孟政堂当然认识林家的钱庄凭证,至于那令牌,更不是谁人都可以获得的。
孟政堂不相信眼前的这一切,盛果儿看他的表情也知道孟政堂以为自己在骗他,于是说道:“伯父若是不信,这凭证你可以拿去,要是在林家钱庄兑换不出银子,我任凭你发落。”
孟政堂说道:“小小女子你有什么本事能获得这些,许是坑蒙拐骗而来的吧!”
盛果儿笑道:“亏你还是西峰村的里正,就这点胸襟么,看着孟先生的面子我不会跟你计较,再说....”
盛果儿收回令牌和凭证,微笑着继续说道:“区区一个林家钱庄的凭证和军营的令牌何足挂齿,凭我盛果儿心中的本事,所得的,会比这个更多。”
孟政堂笑道:“胡吹大气,你有何本事?”
盛果儿笑道:“孟伯父应该知道你们村的金佳玉是怎么落败的。”
孟政堂的确了解了一些,但是他始终不相信一个十五岁的女孩能击败老谋深算的金佳玉,而且还将金佳玉打得彻底翻不了身,现在还在西峰村做零活养活自己呢。
孟政堂说道:“说这些有何用处,若你真有本事,拿出来给我瞧瞧。”
盛果儿心思一转,说道:“好,如此我们便做个比赛,倘若我东巷村在明年年底的时候产量和收入超过你们西峰村,你就不能插手我们包括孟先生的一切事情。”
孟政堂冷笑道:“别说你完成不了,便是能完成,我儿子的事情难道要由你做主吗!”
孟行舟这时说道:“即便是盛姑娘不说,我也打算跟你赌一局!我就不信,东巷村就比不上那个腐败的,犹如牢笼一般的西峰村!”
孟政堂怒道:“你吃里扒外!”
孟行舟也怒道:“你专横跋扈!”
盛果儿看着孟行舟,给了一个肯定的眼神,说道:“好了,好了。与其做口舌之争,不如手底下见真章。孟伯父,孟先生是个成年人,你应该尊重他的意愿,现在是我跟你打赌比赛。”
孟政堂轻蔑地笑道:“好好好,盛果儿,那咱们就手底下见真章。”
孟政堂转身要离开,冲着孟行舟喝道:“还不跟我走!”
孟行舟背过身不理睬。
孟政堂正要发火,却听盛果儿说道:“伯父,这比赛谁输谁赢是后话,如今你来我们东巷村一趟,我总要一尽地主之谊。您是长辈,比赛是比赛,人情是人情,我不能失了礼数!”
这番话一出,倒让孟政堂有些意外,他没想到他眼中的一个区区穷乡村的女子竟然会有这样的胸襟。
盛果儿此刻柔声说道:“刚才我也听明白了,你们父子二人也是一直闹了些矛盾,但是今天是过节,天大的矛盾也不能阻隔亲情是不是?”
孟行舟被这些话打动了一些,盛果儿说道:“孟先生熟读四书五经,孝顺父母的道理我就不说了,即便父亲有千般不是,你们即便是有天大的仇恨,今天也先都放一放吧!”
接着,盛果儿也语气温柔地对孟政堂说道:“孟伯父,您的儿子您最了解,他天生跟您一样是个犟脾气,强硬非但没有效果反而会将他越推越远。不如双方给个台阶,今日先过个团圆的节日,日后的事情日后再说如何?”
盛果儿这样做其实也是想缓和矛盾,一个真正懂人情世故的人都明白,打个巴掌给个甜枣的道理。
孟政堂见此情形,其实心中也心动了,他此番前来本意是想带着儿子回去好好过个节,父子俩好好聊一聊,岂料两个人都是犟脾气,三言两语不和就吵起来了。
见盛果儿给了自己台阶,便说道:“既如此,那就去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