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镛进了父母的房间,见母亲正在给父亲喝药。
刘镛走到父亲床前,关切地问:您这几天舒服一些了吗?
刘焕章说:老毛病,每年到这个季节都要发。要到开了春才会好一些。
刘镛说:听说竹子花或者枇杷叶子加冰糖熬汤,喝了对治疗哮喘效果较好。
刘镛娘说:这大冷天的到哪里去找竹子花?现在他喝得就是枇杷叶子加冰糖熬汤。
刘焕章说:老毛病,没有办法。
刘镛娘拉过刘镛示意他在床沿上坐下。
刘镛娘说:阿镛啊,不是娘又是多嘴,毓惠已经满月,她又不在喂奶,今天早晨我和阿英说,你们住的换过来,娘就是等着抱孙子。
刘镛恍然大悟,原来都是娘安排的,接着说:孙子孙女不都一样嘛。再说,阿惠生小冬梅时那种痛苦,我再也不忍心了。
刘镛娘说:这怎成?做女人就得是这样。我那时生你也不一样么。哎,实在不行,再娶一房,要我看啊,阿英这姑娘倒不错,知根知底。
刘焕章说:我看你没有事干,整天瞎操心。
刘镛娘继续说:我瞎操心,还不是为这个刘家传宗接代操心?
刘镛坚决地说:不管阿惠以后生得了儿子还是生不了儿子,我是不会再娶。
……
传统老房子的间隔都是用一层松木板做的,时间长了都有些开裂,因此,隔音效果比较差。
包括产前产后,毓惠已经有几个月没有和丈夫刘镛住在一起了。
晚上,毓惠侧身头枕着刘镛的胳膊,对刘镛说:哎,我说,你喜欢冬梅吗?
刘镛说:自己身上掉下来的,哪有不喜欢之理?尤其你吃了那么多痛苦,我都于心不忍。她长大了要她好好孝敬你。
毓惠说:那是做女人必须经历的,熬过了这难关就好了。不过,看上去你娘一心想要孙子。
刘镛说:孙子孙女还不一样,都是刘家的血脉。只要他们健健康康,长大以后知道怎么做人就行。
毓惠又说:如果生不出儿子,我这后半生的日子也无法过。
刘镛说:哪有如此之理。
毓惠又说:按照你娘的心思,要你再娶一房,这样可以做到万无一失。哎,如果真的这样,依我看,洪英妹确实不错,不仅长得比我漂亮,而且聪明能干。
谁知墙内说话墙外有人听。
刘镛和毓惠的谈话,隔壁躺在床上的宋洪英听得一清二楚。尤其是刚才毓惠说,哎,如果真的这样,依我看,洪英妹确实不错,不仅长得比我漂亮,而且聪明能干。说得宋洪英心里砰砰直跳。
紧接着,又听到刘镛说:连你都在胡说八道。洪英妹子固然不错,但她是我们的妹子。我们决不能亏待她。我刘镛一生只娶你阿惠一个女人。
听到这里,宋洪英悲喜交加,眼泪一下子下来了。
不多时,隔壁房间传来了床铺“吱嘎吱嘎”的声。不久,‘嗯嗯’的声鱼贯入耳。宋洪英听得春心荡漾,她感到,这是她自己在和镛哥作乐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