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家,一进家门,见英嫂忙忙碌碌正在烧热水,知道毓惠就要分娩。
小冬梅睡着了,洪英无法插手帮忙。刘镛也只得随洪英进了她的房间。
大家都悬着一颗心。
不久,隔壁房间不断传来毓惠痛苦的叫喊,一阵啊,啊—的叫声,紧接着,哇的一声婴儿啼哭声,刘镛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听到隔壁接生婆说:恭喜恭喜,又添了一位千金。
刘镛喜出望外,朝洪英做了一个鬼脸,然后出来。
听到产房门“砰”的一声。刘镛知道大事不好,一定是又生了个女儿,母亲不高兴的缘故。
刘镛走出房门正好与撅着嘴出来的母亲相遇。
刘镛看得出,母亲的表情非常难看,有点失落感,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于是,嬉皮笑脸地对母亲说:恭喜恭喜,刘家又添了一位千金。二千金了,了不起啊。
刘镛娘斜看了刘镛一眼,撅着嘴说:又是一个丫头,还恭喜呢。说完,就往自己房间而去。
刘镛感到,母亲这种情绪,不把它调整好,日后很麻烦,整天绷着脸,今后毓惠的日子真的很难过。于是,他也跟到父母的房间。
刘镛一进门就对靠在床上的刘焕章说:爸爸,恭喜您了,托您老人家之福,您又添了一位孙女。
刘焕章眯着眼睛,点点头,连说:好,好。
刘镛又油腔滑调地说:人家都在胡说八道,说又添了一位千金,我妈很不高兴。我对他们说,不可能啊,我妈不是这种人啊,生男生女,我妈都是喜欢的,毕竟都是刘家后代。何况,我们还年轻,以后都生男孩也不一定呢。爸、妈您们说是吗?
一直坐在那里撅着嘴的刘镛娘,这时站起来开口说:是谁吃饱了没有事干,尽在那里瞎嚼舌头。我和谁去说过说生孙女不高兴的?
刘焕章对刘镛娘说:你啊,我不知和你说过多少次,你有什么事总喜欢放在脸上。这样,叫阿惠以后怎么和你相处?生儿育女是他们年轻人的事,儿孙是有儿孙福,代归代,不管隔一代。你老是操这种心干嘛?阿镛说得对,他们还年轻,以后生的都是男孩还说不准呢。
刘镛娘说:其实,我都是为刘家着想。好了好了,我以后再不管这种事了。
刘镛告辞父母出来,回到自己的房间,他轻轻地推开房门,先到摇篮边,看看刚刚降临的女儿,红彤彤的脸蛋,一头乌黑的头发,刘镛高兴不已。
刘镛又来到毓惠床前,见毓惠眯着眼睛,苍白的脸上挂满了泪珠。刘镛用手帮毓惠擦了一擦泪珠。关心地问:你哪儿不舒服吗?
毓惠微微的摇摇头。
刘镛又问:那你怎么哭啦?
毓惠用微弱的声音说:又生了个丫头,你妈肯定很不高兴。我也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活下去。
刘镛笑着说:你不要胡思乱想。刚才我妈还说了,说我福气好,生了两千金,今后要赚二千万。还说了,反正我们还年轻,今后,全生男孩也说不准。
毓惠破涕而笑。
刘镛又说:一点她也说了,还是要请奶妈。这是她老人家为我们着想。你身体恢复了,我们马上就可以生儿子了。
毓惠微笑着说:你这个不正经的。那这样,我这不是成了为刘家生孩子的机器啦。
刘镛笑着说:夫妻之间,每件事都是正经的,如果真的老是一本正经,还能够生儿育女?
毓惠微笑着说:亏你说的出口。接着又说:哎,女儿还没有名字,你得给她取一个。
刘镛过了片刻说:大的叫冬梅,现在是秋天,就叫秋梅吧。
就这样,毓惠又生了一个女儿,而引起一些人不开心的一场fēng • bō,被刘镛一下子给摆平了。